慕清冰冷地起身，银针藏在指尖。
“清清，是我。”
隔着黑暗，和秦灼一样轮廓的身影若隐若现，他缓慢靠近，低声笑着。
“我回来得突然，是不是吓到你了？”
风携带着一阵阵难闻的恶臭，慕清有些反胃。
“站住！”
“清清，怎么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是怪我回来晚了吗？”
“我让你站住！”
说话间，慕清手上的银针射过去，他一愣，“清清，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我是秦灼。”
“我最讨厌别人冒充他！”
慕清出手就是杀招，那身影转眼消失。
恶臭许久才消失，慕清沉声道：“影三八！”
隔了片刻，影三八才出现，“夫人，有人设计引开了属下。”
“执云呢？”
“被围攻，如今已脱困。”
慕清眸色一沉，“查清楚引开你们的是什么人。”
“是。”
一夜无眠。
慕清回想了所有细节，那个人无论身影和声音都和秦灼一般无二，除了口吻和气味。
那股子腥臭，让她想想就会难受。
这种从骨子里传出来的恶臭。
长生。
一旦这么想了，长生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夫人，没睡吗？”
听见执云的声音，慕清回神，“嗯，睡不着，昨天那批人可查到线索了？”
执云摇头，“他们和以往的刺客不同，是故意引开我们，目的在你。”
慕清沉默了片刻，还是把早早写好的一封信交给了她。
“送给千岁爷。”
这么久了，除了帝冥，这是唯一一个让她生出后怕的人。
太像了。
和长生有关吗？
“备车，进宫。”
她或许可以试探一二。
慕清入宫，魏帝不接见，明德公公很是为难。
“圣女，案子被压着没解决，陛下正在气头上，要不你等两天再过来？老奴到时候多给你传几次。这会儿恐怕不行了，明王在里面，正和西域的贵人们商量结亲之事。”
慕清此次进宫并不是为了见魏帝，如今倒是省了与他周旋。
“劳烦公公费心了。”慕清看看天色，“听闻宫中御花园来了些少见的夏花，如今正开，小女就去看看好了。”
明德公公叹气，慕清这是打算耗着，非要等魏帝接见啊。
“要不要老奴陪着你？”
“不必了，陛下这里可离不了你。小女有侍女陪着就好，你先忙。”
今日的天色正好，少了前两天的闷热，风轻吹，带着暖意，很舒服。
慕清漫无目的地转着，碰见了不少宫女太监，等有些累了才到了八宝亭里，趴在扶手上喂鱼。
春安静静跟在她身后，看见不少故意围过来一些的宫女太监。
“夫人，应当传开了。”
慕清点点头，按捺不住的人终究会来的，就是不知道长生会不会来。
时间慢慢流逝，远处来了几位妃子，其中一位她见过，似乎是慕语花的闺中好友。
慕清扫了一眼，而这不以为然的一眼，显然激怒了她。
“慕清你这个蛇蝎女人，你还敢出现在本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