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不解，听外公说，秦灼是从小就漂亮到惊为天人。
据说两岁的娃娃就让人萌生歹意，任谁见了都恨不得拐回家里去。
长大了，反而变丑了。
外公一直都特别遗憾，觉得秦灼是长残了。
别人怎么夸他容貌惊人，徐家这几位都唉声叹气，承认他漂亮，也喜欢他漂亮，不过完全没有别人的鬼迷心窍。
用三舅舅的话说，秦灼的美貌存在记忆里。
最近这几年，甚至是一年比一年丑。
慕清怔怔的看着秦灼，左右打量再打量，眼睛都舍不得眨。
哪里丑了？
秦灼最好看！
这骨相，百年不出其二！
慕清习惯性上手，隔着一层皮肉细细摸秦灼的骨头，一脸痴迷的傻笑。
秦灼没好气的弹了下她的额头，“你是多喜欢我的骨头？”
“因为是你，所以喜欢。”
学医学久了，知道这皮囊终究会腐朽，唯有人骨长存不灭。
慕清就是要记着他的骨头，任他怎么易容，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秦灼耳朵全红了，低头时，后颈也是绯红一片，“知道你喜欢。”
“我知道你知道，就是想一遍遍的告诉你。秦灼，我喜欢你，我是那么的那么的喜欢你。”
慕清扑进他怀里，蹭着他的肩窝，在秦灼耳旁娇声表白。
他耳朵本来就敏感，慕清这么折腾会儿，他身上都烫了起来。
“知道，我都知道。”
慕清咯咯的笑，“我也知道，我都知道就。”
这天下间，除了外公他们，没谁比秦灼更爱她了。
秦灼耐不住慕清撒娇，心头那一点点的恐慌就这样消失了。
书房里，慕清把得来的几个异族信笺拿了出来。
“这几天，皇帝接见了不少使臣，这是我无意间看见的一些，他刻意藏了起来。”
慕清指着其中的两个字，“这两个字，我倒是认得，秦灼。”
她本不在意，但一看见秦灼的名字，她就有些不安，还是找了空档抄写了一份。
“这是十三州里的文字。”秦灼叫来了镰仓，把信笺给他，让他翻译出来。
“你竟然不认得？”
慕清吃惊，秦灼低笑出声，“在你心里，为夫这么厉害？”
“你在我这里无所不能！”慕清崇拜的望着他，惹得秦灼唇角弧度更重。
他认得，不过，他不想让慕清知道。
她太敏锐了，容易想到其他的细枝末节，他不好解释。
两人难得享受着相处的时间，临近黄昏，镰仓出现，秦灼才离开。
慕清深吸了几口气，继续忙。
尚书府里出了大事。
慕清奉旨过来时，众人神色慌乱，好像天要塌下来了一样。
“圣女，你这边请。”
下人带着慕清来到了孙明祥的院子，还没靠近，里面传出了几道咒骂声，是女人的。
慕清隐隐约约听见了牵连。娘家母族。重罪。
发生了什么事，让户部尚书都如此害怕？
“啪”一声重响，房门打开，一个丰盈的女人哭着跑了出来。
慕清望了一眼，孙明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清儿，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