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一掌敲晕了他,任凭他摔在了地上。
“关起来,让他冷静几天。”
只要和过去扯上关系,玄衣很容易就会发疯,这些年过去了,他没有半点长进,甚至越来越严重。
聂无忧和过去那个人太相似,玄衣的发泄有了出口,他已经变得可控了很多。
可是人都是不知满足的,玄衣折磨聂无忧的程度只会不断升级加深。
他越痛,就越会发泄在聂无忧身上,长此之外,不死不休。
玄衣和他一样,一疯到底,秦灼太清楚求而不得有多恐怖。
六月底的天,说变就变,前一刻月色高挂,星辰满布,下一刻说阴就阴,很快就下起了大雨。
帝都郊外的山里,一辆马车停在了一处茅草屋边上。
“主人,雨太大了,前面山路塌了,今天我们恐怕是进不了城了。”
车帘被掀开,一道高大的白衣身影出现,他远远望了眼帝都的方向,淡声道:“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好了。”
“是,奴才这就给你收拾干净了,委屈你等等。”
男人抬眼望着远处,眸色幽怨,“王上,奴来给你报仇了。”
他的王上,谁也不能伤害!
“影,去看看我们的公主殿下。”
男人冰冷的命令一下,身后的影子立刻就消失在了雨幕里。
半夜,一只信鹰飞来,下人从它脚上摘下了一个信笺。
“主人,云峰顶传来消息,水云儿听闻欢色还活着,趁机掏出了水牢,现在正在来帝都的路上。”
他小心看了眼男人,“还有,水云儿似乎。似乎怀了你的孩子,据说已经三个月了。”
摇曳的烛火里,男人缓缓抬脸,精致的美目温润如画,正是云峰顶继欢色后最得宠的扶隐。
扶隐眸色森然道:“为什么到时候才告诉我!”
“奴才。啊——”
下人还没来得及解释,头就被砍断了,鲜血喷了扶隐一脸,“来人,立刻找到水云儿,弄死她!”
这种低下的女人,怎么配生他的孩子。
他的孩子,必须是王上准许的女人才有资格!
扶隐愤怒扭曲的脸很快就恢复成贵公子模样,他慢条斯理的擦着血迹。
“把尸体弄走,本公子还要给王上抄写祈福经文。”
“轰隆隆!”
“啊——”
密林深处,一道惊恐的尖叫戛然而止。
一个小丫头捂着另一个狼狈女子的嘴,拽着她躲到了树下躲雨。
“大小姐,别怕别怕,就是打雷了,不是杀我们的人。”
电闪雷鸣间,两个人浑身都破破烂烂,隐隐约约能看出是水云儿。
她快崩溃了,眼睛通红,浑身都在颤抖。
“本小姐怎么可能不害怕!娘被囚禁了,那些狗奴才还敢追杀我!本小姐差点就死了!”
“大小姐,你别激动,你还有身子呢。啊!”
水云儿一巴掌闪了过去,“你还敢提这个孽种!扶隐骗了本小姐,等本小姐找到了欢色哥哥救出娘,定要他不得好死!”
“大小姐,圣子。圣子如果真的。啊!”
水云儿一脚踹了出去,“欢色哥哥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有事!再让本小姐听见你诅咒他,本小姐立刻弄死你!”
她歇了歇,冰冷道:“赶紧扶着本小姐赶路,到了帝都,就能找到分部的人,本小姐来能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