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第一次真正和女子牵手，即便隔着衣袖，他扔能感觉到柔软。
原来女子的手这么小这么娇贵，好像稍微用力都会碎掉。
长生觉得衣袖很碍事。
他此时很确定，他想碰触慕清。
这份碰触不仅仅只是手。
秦灼会怎么对她？
肆意玩弄她的手，也会肆意玩弄她的身体吗？
会吧。
慕清十分宠爱秦灼。
这份宠爱里到底有没有其他目的并不重要，只要能碰触，欲望就能得到满足。
长生眸色越发幽深，随之而来的是口干舌燥，这特别的滋味自从遇见慕清常常袭来，特别是夜深人静，他死水一样的心就会有所波动，想做点什么。
想象男人一样对她做点什么。
不是因为义母的命令，而是因为他想。
“道长想做什么？”
慕清冰冷出手，长生想要碰触她脖颈的手停在半空之中。
他往后，自然而然把她的发簪扶正，而后带着她朝着魏帝走去。
魏帝静静地看着他们，眼里的光莫名诡异，慕清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你二人很是般配。”
长生温声道：“陛下，本道一介布衣，可配不上七小姐。”
魏帝望着他们交握的手，“道长可不是布衣，是朕修道成仙的引路人，又何来配不上？”
听见这话，慕清突然明白了魏帝看自己的眼神，那是看交易货物的眼神。
在他看来，她有新的价值。
长生笑着多看了慕清片刻，这才道：“陛下，时间不早了，祭祀之礼就开始吧。”
道童听命，立刻点上了一炷香，“吉时到，大礼行！”
魏帝略微激动，长生带着慕清走到了炼丹炉前。
还未靠近，浓重的血腥味就传了过来。
慕清一眼就看见了一雕花金岸正中的婴孩。
她不过一岁模样，四肢却已被骨钉刺穿。
长生此时半环住她，附耳低喃，“七小姐，开始吧，八十一刀，一刀都不能出错。”
慕清回眸，看见魏帝眼里期待的疯狂，也看见长生那充斥罪恶的笑眼。
这一刻，他们想把她拉下深渊。
是彻底的深渊。
拿起剔骨刀残忍地刺穿婴孩时。
她拿信仰作了赌注，和地狱阎罗同行。
她有罪，但不悔。
这是她必须经历的残忍淬炼。
鲜血喷射，长生在她身后低声轻笑，指挥她下一刀应如何……
一炷香罢了，一切尘埃落定，长生沙哑的嗓音同她的刀一同落下，“七小姐，很好，本道甚是满意。”
背弃信仰的负罪感让慕清大脑空白，魏帝狂喜的丑陋嘴角外，是长生痴迷的眼。
这一刻，反应迟钝的慕清突然意识到了长久以来的异样。
“长生，你学秦灼久了，不会也想学他深爱我吧？”
深爱。
某种封印的禁忌仿佛骤然破碎。
长生瞳孔剧烈的瑟缩，他听从义母吩咐，细致的学习秦灼的一切，但她说过，不可以动心。
动心是秦灼唯一的弱点。
他要学的是秦灼如何强大，不是如何不堪一击！
慕清擦着手上的血，似笑非笑地抬眼，“长生，你真想像他，就得学会爱我。因为，全天下都知道他爱我。”
长生哑声道：“七小姐，你知道不知道，你是第一个喊我名字的女人。”
慕清挑衅道：“那又如何？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