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慕清主动，秦灼的克制就会显得微不足道。
他的理智会在她的牵引下，彻底消失无踪。
一通荒唐下来，慕清几次失控都藏在了唇齿间。
道童每每的试探，都不足以打断两人的致命疯狂。
天未亮，秦灼扣住慕清作乱的双手，舔着被咬破的唇，沉声威胁道：“慕清，你再胡来，我绝不饶你！”
慕清在他身下笑出了声，她甩了甩手上的人皮面具，嘶哑着嗓音说：“换着身份招惹我，该是我不饶你。”
床幔随风摇摆，光隐隐落在秦灼身上，半边后背隐约透着的咬痕占据了暧昧不清的地界。
许久未见之下，慕清骨子里的占有欲暴露无遗。
目光所及全是烙印。
秦灼垂眼低笑，她娇滴滴地躺着，动弹不得了，嘴上倒是一点不服软。
见他笑了，慕清睫毛轻颤，“秦灼，你变好看了。”
一句话，秦灼指尖一颤，唇间的笑似乎都淡了。
床幔挡住了大半的光，风卷动之间，他的脸时隐时现，以至于越发惊艳。
慕清抬手，指腹摩挲，低声说：“真好看。”
她为了养身子，每天都会喝很多泉水，也算每天都在洗髓乏骨。
秦灼不一样，他中毒了，体弱，还去了那么凶险的幽州，他却没受到半分摧残，反而像是被娇养了一样，分分存在都迷人入目。
慕清指尖带着迷恋，秦灼眸底却是一片片的黯淡，“本座要是不好看了，你还能不要了？”
闻言，慕清笑出了声，“我巴不得。”
天知道他这么好看，她多没安全感。
秦灼笑了笑，翻身躺在了她身侧，微微靠近，额头抵在她肩头，躲开了全部的光。
“你这小东西挑剔得很，本座要是不好看了，你一定会嫌弃。”
“不会。”
“你会。”
秦灼肯定地低语，“当初我就磕破了额头，你就嫌弃了我好多天。”
乍一听见这话，慕清蒙蒙的，“怎么可能，你这张脸，受伤了只会更招人。”
慕清很难形容，总之见过秦灼沾血示弱时，她的心脏会跳得更快。
秦灼千面，她都爱。
秦灼没应声，只是抱着慕清，在黑暗里静静看着她。
隔了许久，秦灼突然轻声开口，“清清。”
慕清有些困倦了，小声应了声，“恩？”
秦灼见她快睡了，低声说：“以后别夸我好看了，好不好？”
“好。”
慕清环住他的肩头，把他抱在了怀里，迷糊间轻轻抚摸他的眼角，“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靠着她的心口，听着她的心跳，秦灼飘荡的心似乎才安定下来。
就这样吧。
一天也好。
老天至少没把她从自己身边夺走。
心口突然一痛，秦灼瞳孔骤然瑟缩。
他抬手点了慕清的昏睡，深深看了她一眼，转瞬消失在房间里。
从黑暗里出现，秦灼也像是完成了一次蜕变，眉目变得越发细致，如同度光了一般耀眼，而他捂着心口的指尖都在战栗。
镰仓迅速出现搀扶住了他，带他离开。
媚骨生香，一日一蜕变。
控心蛊的压制作用在快速消失。
秦灼若不易容，根本藏不住这惊人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