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脸色难看，死死瞪了小公子一眼。
“你知道慕清是谁吗？她都能把秦灼那么大个奸臣搞定！是个妖女！”
六公主越说越怕，气得直跺脚，“南意哥哥要是给她那个小妖精给勾引了走，本公主就砍你脑袋！”
小公子不以为然，“这能怪谁啊？要怪就怪你皇兄。我要是不听话，你皇兄也得砍了我的脑袋。”
“你。”
“六公主，我劝你，要去就赶紧去。被到时候你南意哥哥没了，你三皇兄也没了！”
闻言，六公主都要气哭了，“你等着，要真如你所说，本公主就告诉父皇！”
眼看着六公主走了，小公子撇撇嘴，“皇室这群傻子，顾南意明明就是冲着慕清来的，一个个的全没看出来，还把人送到了跟前。”
马车中传来一道好笑的声音，“不说他们，本少也很好奇，顾南意从没见过慕清，怎么就这么喜欢她。”
小公子没好气道：“谁说没见过，他有回醉酒说了，什么十二年前什么雪夜，总之就是游历后一见钟情了。”
“十岁就一见钟情，不愧是顾南意。”
“行了，看出来了，你确实也好奇，咱们也快点吧。”
天色渐渐亮了，雨越来越大。
慕清一夜没睡，写了不少的药方子，倒是没有一个能用得上，到头来全都烧掉了。
她疲惫地靠在软榻上，指尖捏着一颗黑色虫蛊。
魏帝每次给他的东西里，都藏着虫蛊，很小。
“过血能短暂的压制控心蛊，只是压制。”
望着外头的天，慕清把虫蛊扔到了嘴里。
虫蛊发作的毫不留情，慕清蜷缩在一处，气息渐渐游离，很快就痛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慕清躺在床上。
她闻见空气中让她痴迷的气息，很淡，淡到几乎消失。
她一瞬间生出了秦灼过来的错觉。
隔了许久，外头传来道童的声音，“七小姐，你可醒了？道长今日临时闭关，命小道过来给你说一声，今日早膳不必等他了，你自己去炼丹房继续炼制鬼童子即可。”
“知道了。”
炼丹房很大，除了房门，四周没有窗户，除了炉中的一点性或完全不见光。
慕清盘腿坐下，也只是看着，从头到尾她就是被道童监视着待在这里，其余她什么都不用干。
长生似乎只是单纯地想把她困在这里。
空气里又传来了若隐若现地熟悉气息。
慕清起身，围绕着房间转了一圈没，突然仰头。
她走到偏里面的位置，盯着一个地方好久。
“七小姐，怎么了吗？”
守着慕清的道童耳力非凡，她来回走动的声音他都听得到。
慕清按按眉心，她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以为秦灼已经回来了吗。
秦灼原定时间可是三个月，如今才刚过了一月半。
“七小姐？”
慕清回神，自知又是错觉，便叹气道：“我昨夜没睡好，你让人送些醒神茶吧。”
半晌，门被推开，一道温雅声音响起，“七小姐，你的醒神汤。”
闻言，慕清浑身僵住，这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