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卫只会执行命令，是个没有自我思想的傀儡，他这回反应好大，怎么看都奇怪。
一直没开口的慕清主动问道：“你意思是说，我必须要去天极塔才能解除身上死摄魂？”
“对。”
三长老沉默片刻，直言道：“族长，你身上的摄魂不一般，加之你所练功法太过精妙，外人的内力疏导很容易让你走火入魔。况且，你本就有心魔，会更容易被影响到。都道心病还须心药医，实则就是自救为上，老族长留在的浮生问心经对你定有用处。”
他们等了这么久才等来的族长，他们和楚卫一样珍惜。
“族长，老夫劝你尽快去。”
慕清睫毛轻颤，“天极塔似乎不是普通地方，一来一回，需要多久时间？”
“少则三月，多则半年。”
三长老顿了下，“如果是你，也许一年半载都出不来。”
长崖本就是凶险之地，何况坐落最深处的天极塔。
整个璇玑一族只有老族长只会花上一个多月的时间，楚卫无人知道，而他们这些长老最快的都要三个月。
这个一年半载，三长老已经说得十分委婉。
其实，依慕清如今的修为，她可以活着出来就已经十分厉害了。
慕清直接决绝，“既如此，今日就劳烦三长老了。”
秦灼的二十四岁那么重要，她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离开那么久。
楚卫第一次失态抓住了她的手臂，“族长，老族长就是因为摄魂重伤。你既然中了，你就必须解开。你去吧，属下护送你一同前往。”
三长老蹙眉，“楚卫，莫要胡闹！每个璇玑一族族长第一次去天极塔都是淬炼，你怎么无视宫规！”
楚卫冰冷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真想要族长？”
这话里什么意思，三长老怎么会听不懂！
楚卫竟然认为他们要害慕清！
“楚卫！你放肆！”
三长老脸色铁青，“璇玑一族的规矩永远都是规矩，我们长老自然也会遵守，绝对不会有任何二心。你今日敢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本该治罪，但念在你一心为族长的份上，我们长老便不予追究！”
他看向慕清，沉声道：“族长，我们不出祠堂，是规矩。这规矩，你迟早有一天会知道。但是，我们绝对没有半分不敬之意。如若你不信，老夫可以以死明鉴！”
慕清听出他的决心，扬声道：“三长老，我是暂时不能去天机阁，是私人原因，但绝对不会怀疑你们对璇玑一族的忠诚。”
楚卫压低声音道：“你又是为了秦灼？”
慕清眸色彻底冷下来，“楚卫，我说过，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不确定的事上。”
她转身要走，三长老突然说：“族长，摄魂之术非同小可，你三思。”
慕清头也没回地离开，楚卫独自留下，手中长枪赫然出手。
冰冷的空气里，三长老龇牙咧嘴地擦着自己的脸，“楚卫这小子下手越来越狠了。”
深处再深处，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楚卫只会听族长一人之令，以她为主。你刚才如此不知轻重，在他看来就是对族长不敬。他没杀你，已经算是手下留情。”
三长老撇撇嘴，“你看见了吧？他明明三岁就被毁了七情六欲，当傀儡养，可长大了还是个彻头彻尾的疯狗。当初你还非要支持老宫选他当璇玑卫统领，他迟早得把我们全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