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仓太阳穴跳了跳，秦灼这两日秀了太多恩爱，他好像有点消化不良。
他接过来，放在怀里。
“谢夫人。”
慕清摆摆手，指了指一旁新煎的药，“不谢不谢，稍等下，你还得帮我试个药。”
煎药至少需要一个时辰，慕清还要一直在旁边看着。
秦灼陪在她身旁，看她时不时扇一扇风，挑挑炭火，偶尔再加些草药，每一步都精确而干脆，眼神都会变得格外坚韧。
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做自己喜欢的事时，会格外专注，甚至很多时候会有些偏执，若是不做好，总是誓不罢休。
她三四岁的时候就是如此，常常半夜偷偷去顾宅的药斋偷药吃，吃坏肚子难受了也不哭，会继续找另一味药来治自己。
她就是受了委屈也从来不哭，反而遇见他之后，她的眼泪就没停止过。
秦灼想到以后还会不断地弄哭她，心下发涩，缓缓抬手落在了她的长发上。
头上突然一重，慕清微愣。
“是不是无聊了？”
慕清有些懊恼，“我研究了两个月的药方突然有了突破口，我好像有些兴奋，你要不要先去睡觉？”
“睡不着。”
“那要不要做点什么？”
“不想干别的。”
秦灼摇头，指尖勾着她的长发把玩着。
“那你想干什么？”
慕清话还未落，秦灼直勾勾地视线就变得得异常深邃起来，她心脏骤然一停。
“你。帮我补色吧？”
他还要拒绝，慕清已经把工具箱放在了他身侧，“我让镰仓带过来了。”
秦灼蹙眉，慕清背过了身，扯开了衣裳，露出了后颈来。
“秦灼，这是第三次了，你要再拒绝我，我以后绝对不理你了。”
秦灼叹气，“慕清。”
慕清垂眼，“你快些。”
到底，秦灼还是没能拒绝她，但每一针，他的手都在打颤。
镰仓今日已经几次提醒他了，幽州有变，他要提前离开。
或许，过了今日，他就得离开了。
慕清很乖，从头到尾都很安静。
许久，秦灼停下来，看着第三次补色后的刺青，眸色恍然的微微摩挲。
他真狠心啊。
“疼吗？”
“用了麻沸散，不疼。”
她没用，但不想让秦灼知道。
慕清偏头看他，秦灼舔舔干涩的唇，慢慢垂眼，她明明没用。
秦灼拿着她的手翻了下炭火，安静的守在他身侧。
慕清手背碰了碰发热的脸颊，主动错开了话题。
“煎药挺没意思的，我要不要拿本书给你看？外公帮我收集了很多很多书，说不定有你喜欢的呢。”
说着，她就站了起来，从书架上找出了一本地理杂记。
重新坐下，慕清把书递给他，“外公说这本书是从十三洲里找到的一本孤本，上头记载着百年前西域族群的一些野史，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慕清撑着下巴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我好像是三岁多的时候学会了认字后，外公就让三舅舅满天下给我找书，当时我除了学药理外，大部分时间都在看各种奇奇怪怪的医学书，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找来的，很多都是孤本。娘偶尔会给上些，但都是一些江湖秘法心得。”
她偏头，突然问：“外公和娘那么疼你，有没有带你去密室？那里面好多好多书和文献，你一定会喜欢的。”
“恩，看过一点。”
其实，慕清看过的每一本书，秦灼都看过，因为全都是他找来的。
她跟随着这些书所做的所有药剂，他全部都偷走了。
他即便是离开了，也参与着慕清看不见的所有人生。
离开她的日子里，他用着她喜欢的，吃着她喜欢的，做得她喜欢的，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