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点点头。
“喜欢。”
她顿了下，手指头不安分地勾着秦灼的手掌心。
秦灼看见她睫毛颤得厉害，担忧藏在深处，她恐怕是有想起来他的身体了。
他不禁攥紧了她的手，“喜欢就别松开。”
慕清轻笑出声，“我才不会松开呢。”
这话说了没多久，慕清就来了精神，拎着裙摆三五步跑了上去，分明戴着手套还不老实，团了个雪球就扔了过来。
雪很松，半空中就散开，飘飘洒洒扬了秦灼一身。
他叹了口气，“路上睡了一觉，你就来了精神了？”
“小时候我也这么砸过你。”
秦灼眉梢轻佻，“你当初是好大一个雪团子，我额头都被你砸红了。”
慕清眨眨眼，“那你怎么不躲？”
大概是她四五岁的时候，有次大雪封了山，慕清一个人躲在后山玩雪。
秦灼那时候常常一两个月都见不到他，她原以为他不在，哪知道他就站在蔷薇花藤下面。
花藤只剩下了枯木，上头是雪，清晨时，上头还会挂着琉璃，十分好看。
慕清调皮，团了个雪团子就扔了过去。
秦灼仰头看着台阶尽头上的慕清，眸色染上一层淡淡的暖光，“想着，你砸到了，应该很有成就感。”
那天是秦灼被母亲关在水牢的第十一天，凌晨，父亲出任务回来，和母亲大吵了一架，带着他来了徐家。
他其实站都有些站不稳，就是想着，小丫头会不会想他。
闻言，慕清扑哧一笑，“是很开心，可是第二天就被娘罚抄了一百遍家规呢。”
慕清十分无辜，“我娘可真偏心，我打哭别人家孩子，她只会夸我，到你这里，她天天罚我。”
徐徽音的死对慕清来说，一直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提都不能提，一提她就感觉心上被揭开了一个血淋淋的伤口。
可如今，她除了查清楚徐徽音身死背后的一切，其实已经不避讳去提起她了。
因为，秦灼知道她不知道地徐徽音。
慕清伸手，秦灼脚步慢慢加快，半空中就拉住了她，“说起来，你是不是也经常抄家规？”
秦灼点头，“你抄写一百遍以后，外公罚我抄了一千遍。”
为此，徐徽音和徐景抄了大半天，最后他被徐商拉走写账本去了。
慕清不知道，除了和父亲在一起，秦灼最快乐最幸福的生活全都在徐家。
所以，当初徐景要他不要承认身份时，他答应了。
如果不能给慕清一个平安顺遂的未来，他愿意至死都闭嘴不提。
慕清知道秦灼也受了同样的嘴，心疼又幸灾乐祸，“我娘疼你，可外公疼我。”
秦灼想到徐景这封信后面一页的内容，眼底的笑意不禁深了，“是，外公最疼你。”
加她得意得像只小狐狸，徐景把她卖掉的事，秦灼也就没说了。
徐景也说了，男人的事，小姑娘不用知道。
慕清用力抓住他的手，把他拽到了大门前，笑盈盈道：“来吧千岁爷，回家了，敲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