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摩挲长情的手一点点收紧，面无表情地抬眼，冰冷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杨启程身上。
一瞬间，杨启程就僵在原地，害怕得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他还什么都没得到过，他怎么能这么死了！
杨启程往前爬了两步，不断地磕头道：“千岁爷，你就算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陪你，只要你饶了小的，小的为你当牛做马为奴为婢！啊。”
执云一脚把他踢开，剑出鞘的瞬间，杨启程浑身一抖，双腿夹紧，大声说：“千岁爷，知道暗室在哪的人都被叔父杀了，现在除了他就只有我知道了！你相信小的，绝对是好东西！天下独一份的好东西啊！”
秦灼双腿一搭，漫不经心地靠坐在一旁，半支着脸笑了笑，“天下独一份？”
听见秦灼的笑声，杨启程终于看见了希望。
他话锋一转，小心翼翼地说：“你。你不是喜欢相府七小姐吗？小的可听说了，她可孝顺她娘徐徽音了，你手里要是有她娘的东西，你也能趁机讨好对不对？慕七小姐要是开心了，你不更开心了吗？小的。小的没其他意思，小的就是想好好活着侍奉千岁爷。”
执云剑鞘落地，双手随意地打在剑柄上，目光时不时落在杨启程身上。
他倒是知道从慕清这里下手。
他们查过杨家的事，这个杨启程从小到大就像是一个影子一样，没任何存在感，如今看他这模样，还是有几分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的。
秦灼指腹转着长情，“真能讨好她？”
有用了！
杨启程大喜，慌忙道：“千岁爷，你相信小的，你绝对会满意的，你不但能讨好慕七小姐，说不定她会开心地想嫁给你呢！”
“。”
杨启程说得太着急，竟是把这种大话都说不来了。
这大秦谁不知道，慕七小姐恨他至极，专门要了圣旨却不嫁他。
这消息早就传开了，说是慕七小姐早就明知道秦灼对她用情至深，她是故意利用他对她的感情报复他／折磨他，甚至她早就想杀死他为民除害了！
杨启程吓大气都不敢出了，秦灼迟迟没出声，他吓得小声说：“小的小的是真心祝福千岁爷抱得美人归。”
秦灼唇间有些轻微的笑意，不过他藏得深，不会被发现。
“如果能讨好她，本座倒是想看看。”
秦灼松口，杨启程激动的死命磕头，“千岁爷，你绝对不会失望的！”
执云听见外头的动静，恭敬道：“千岁爷，杨大人来了。”
西厂的人拦着杨兆田，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对不敢硬闯，和杨骏驰相比，他这个当爹的可谓是胆小如鼠。
秦灼颔首，执云让人放进来。
杨启程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拳头微微收紧，浑身都紧绷着。
杨兆田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使劲淹了几口唾沫，这才颤巍巍地小声道：“千岁爷，你日理万机，怎么有时间来杨府了？”
秦灼笑道：“东厂督主令，杨大人可以物归原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