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出门，唇间的笑就淡了下来。
他装作花粉症，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
他昨天要的太疯，一夜没睡。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慕清的身体在一点点恢复。
直到刚才，她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
靠近她时，她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着的那股药香，连他都有一刹那的被迷惑。
检查脉搏时就更明显了，越发强健，一次比一次有力，这实在太反常了。
按照时间推算，慕清用不了几年，就会成为真正的药人，那时候，就真的没办法阻止了。
这一切的变化，似乎从慕清离开徐家后，变得更快速。
关于药人，他几次想问老师都没能开口。
他有预感，他若提起，会有什么发生。
这一定是他也不想面对的。
“千岁爷？”
执云喊了秦灼好几声，“千岁爷，你是不是不舒服？”
秦灼回神，淡声道：“无碍。”
他看看天色，“半个时辰后，你叫醒小姐，让她好好吃些东西，养身药也记得喝。”
执云点头。
执雨一早就等秦灼了，臧殷在里面，他不敢进去，这会儿守在了外头。
秦灼过来，执雨上前道：“千岁爷，昨夜你忘记吃药了，今天还是趁早吃了吧。”
“嗯。”
从执雨手里拿走药瓶，他兀自走到了殿内。
臧殷坐在主位上，见他进来，下意识看了眼外头。
没看见慕清，他眉间轻蹙，身体却是放松了很多，“禁制没封，你也没死，本王的内力好像对你挺有用的。”
秦灼随意的坐在他的对面，甩袖，门关上，“什么时候滚？”
闻言，臧殷笑了笑，“本王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你能管着着？”
秦灼眸低的温度已然彻底消失，“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臧殷慵懒道：“本王只是单纯想享受下和儿女生活的乐趣。”
两人对视，都看不出对方的情绪。
秦灼起身，淡漠道：“如果，你只是想弥补当年的遗憾而接近慕清，你所做的一切，本座都不会阻止。但是，如果你还有其他目的，本座说过，会不惜一切杀了你。”
当年的事，那些站在云端的人，第一次有默契，将所有知晓的人全都斩尽杀绝。
哪怕是徐家，知道的其实都只是一部分。
唯独秦灼，他跟着徐徽音的时间比徐景还长，他知道的事，比那些人都要多更多。
秦灼如此厌恶他和那个男人，大抵就是如此。
秦灼刚要走，臧殷缓声道：“如果本王要带她走呢？”
秦灼脚步一顿，臧殷把玩着手里的酒杯。
“本王来帝都，最初目的就是带她走。”
秦灼冰冷的视线望过去，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就算是你要和本座抢，你也必须要死。”
他说罢，冷酷道：“臧殷，别挑衅我，别碰她。”
“啪！”
臧殷酒杯猛的落在了桌子上，有那么一瞬间，他在秦灼身上看见了那个男人的影子，一样的偏执，一样的发疯！
青酒从暗处走出来，为臧殷布菜，“王上，驸马身上的内力波动如此之大，明显随时会走火入魔，你何必刺激他？”
臧殷嗤了声，“大概是，想他疯一疯，帮本王灭了这座讨厌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