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眉头微微拧起，她下意识拉了下自己的披风，挡住了半张脸。
“哥哥，你监视我？”
慕清并不意外慕方野会知道。
她离开徐家少就已经让秦灼别苑处率先出来一辆相同的马车了，为的是掩饰行踪。
她只是没想到，慕方野会突然出现。
慕方野示意手下驾马车，冷声道：“这段日子，秦灼被百官弹劾，锦衣卫奉命别彻查诸事，一直在监视他的别苑。你的马车一出来，为兄就收到了消息，想着你差不多该到了，便过来了。”
他说着说着，深邃的视线落在了慕清身上。
马车逼仄，空气中全都是慕清身上浓重的药香味。
只是，在这药香浓郁之下，他还闻见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这味道像极了秦灼身上特有的。
想到这些日子里，慕清和秦灼朝夕相处，甚至还会做更亲密的事，他的心头就一阵阵怒火。
秦灼就算是个太监，不能做那事，但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又如何不知道他们这些阉人在房事上的手段。
后宫里，他们阉人能把妃子宫女哄得团团转，像狗一样马首是瞻。
秦灼对付慕清，如果也用上了那种手段的话。
慕方野只要想想，心头那股压抑许久的欲望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
他隔着暗色上下打量着慕清，眸色越来越深，气息越来越重。
“你还未出嫁，和他单独相处这么久，不合规矩。”
“哥哥和我讲规矩的时候，是不是你自己也要守一守？”
慕清唇角勾起，似笑非笑道：“你抢我马车，杀我马夫，这样好像不合规矩也不和哥哥身份吧？”
慕方野的视线长久地停在慕清的身上，一直都没离开，看见她那一点轻笑，他握刀的手逐渐收紧。
“自大典那天离开，你一去十六日，为兄如今只是杀了一个马夫，应当已经是十分冷静了。”
听出慕方野言辞间的戾气，慕清抿唇笑了笑，“哥哥，你比以前爱生气多了。还是说，二姐气着你的时候，你是这样对她的？”
慕清正笑着，慕方野突然逼近。
她一愣，慕方野一把扯下了她的披风，露出了她的脖颈。
下一刻，慕方野就扣住了她的脖子用力一压。
他目光完全落在她脖子上的一块块斑驳痕迹上。
“你们这几天都做了什么？”
慕清一把推开他，揉着自己的脖子道：“他是我的未婚夫君，我们做了什么似乎都在情理之中。”
哪怕车中很暗，慕清都能看出慕方野的怒火。
不待慕方野开口，慕清笑道：“哥哥，你不会还想着以我换取利益的事吧？”
她啧了声，“哥哥还是放弃吧，毕竟我和秦灼是赐婚，陛下一言九鼎呢。”
慕方野仰头，暗光中，他气势阴森，“七妹，为兄说过，不要太天真，朝堂汹涌，一切都是未知数。”
“那又如何……”
慕清刚开口，慕方野突然一掌砍向她的后颈，她身体一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