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雨是不会说谎的人，又深知慕清的情况不能提，他脸色僵硬，嘴开开合合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千岁爷。”
秦灼抬抬无力的胳膊，看着手腕上的伤口，眸色划过痛色，“过血了？”
执雨小声嗯了声。
“带本座去看她。”
秦灼的情况，更适合静养，可想到慕清当时痛苦的模样，他劝阻的话卡在了嘴边。
“好。”
寝宫中，慕清脸色苍白如雪，气息很淡，好在并没有生命危险。
此时的她，再一次出现在了玉镯中。
只不过这一次，有些不一样。
她泡在泉水中，仰头看着头顶。
原本灰蒙蒙的上空，此时出现了碎裂的痕迹，好像随时会崩塌一样。
与之相反的是，空间中的药材全都疯长起来，药香重到让慕清生出来醉酒的错觉。
这一次，似乎是因为失血过多，神识才进来的。
青蛋蹲在岸边，尾巴卷着天赐菩提果，好像在看她一样。
慕清回头望过去，视线一顿，落在天梯菩提果上。
“长叶子了？”
她想看得更清楚一些，眼前一阵漆黑，再睁眼时，她闻见空气中熟悉的气息。
“秦灼。”
慕清缓慢地睁开眼，等适应了光亮，她偏头，看见身侧躺着的男人。
他额头抵着她的肩头，手握着她的手，安安静静地在睡觉。
似乎是听见了慕清的喊声，秦灼睁开了眼，重眸就那么专注地看着她，“抱歉，又让你担心了。”
他声音喑哑，痛色没能藏住，眼里的愧疚让慕清心头发软。
她抬手摩挲着他的脸，哑声道：“我比平常人恢复的能力要好上很多，每一次也会让筋骨更加强健，是你给我机会能救你又能变得强大。”
“。”
慕清的安抚实难让秦灼好受，“这几天，能陪我吗？”
在此之前，慕清做好了强硬的准备，想让秦灼吃吃苦头。
如今，她却一句拒绝都说不出来。
秦灼只要一示弱，慕清根本对他狠不下心。
“好。”
秦灼得到了承诺，唇间松动，又靠近了她一分，脸几乎都埋进了她的脖颈里。
外头的风雪渐渐大了，屋中的火炉子很暖，秦灼的身体却依旧冰冷，他贪婪地依偎在慕清身上，渴求着她身上的暖意，自私地想要拥有她。
慕清的一切都另秦灼贪恋，他眸光松动，想要彻底放空自己，不去想十二年的今天是怎样的人间地狱，也不去想他连亲人尸骨都守不住的无能。
两人就这样相拥在一起，此时此刻，谁也没有开口。
慕清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秦灼会毫无防备地靠在她怀里，就好像这一刻，他将自己完全交付给她了一样。
她的指尖温柔，从发间一直落在他耳朵上的相思。
几经碰触，秦灼抓住了她的指尖，学着她过去一次次撩拨他的样子，一根根吻过，而后深深吻在她的手腕上。
慕清怔怔地看着他，觉得这般主动地秦灼好不真实。
秦灼抬眼，轻笑着凑近她的唇边，“清清。”
这样的秦灼活像个妖精，慕清耳尖通红，心跳都开始加速。
她往后退了些，连忙坐起了声，“你是不是花粉症犯了？我下去给你拿药，你体虚，不能乱来。”
秦灼一愣，就看着她逃一样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