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方野听见送男人，气势骤然一变，鹰眼冰冷得可怕。
“这件事，为兄会调查清楚。”
他立刻下令，“去查！”
锦衣卫听令，“是！”
慕清虚弱地笑笑，“谢谢哥哥。”
慕方野想去抱她，慕清勉强后退了一步，哑声道：“行宫之内，如此不妥，就不麻烦哥哥了。”
慕方野半空中的手缓慢落下，“你自己行吗？”
“行的。”
慕清深深吐了一口气，缓慢往里面走。
慕方野眼看着她一步一喘，三步一歇，眼里的暗光蹭蹭怒长。
从殿前到殿后这短短距离，慕清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最后几步，慕方野实在地等不了了，单手扶住她，带她走到了床边。
“谢哥哥。”
慕清从以前就喜欢听谢谢，可如今听着相当刺耳，“不用。”
太医匆匆前来，一见慕方野，她浑身不自觉颤抖了下，“下官参见大人。”
“给她好好检查检查。”
慕方野发话，太医一刻不敢怠慢，慌忙上前。
一番检查过后，太医瞧了几眼慕方野的眼色，这才小心翼翼道：“大人，令妹原本就重伤在身没有恢复，今日又受到重创失血过多导致短暂的昏死。不仅如此，她的伤口似乎被人抹了毒药，加上反复撕裂，这以后。”
听见毒药，慕方野气压很是阴沉，太医咽了口唾沫才艰难开口道：“这以后，令妹这身子恐怕要好好调养才行了。”
太医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她没想到，这前后不过短短两炷香时间，慕清的身体就毁得如此彻底。
她到底是和什么人结下了如此大的梁子！
宫中太医从来避重就轻，慕方野目光一寒，“说清楚！”
慕方野嫌少如此发火，太医吓得双腿发软，跪在地上就用力磕头。
“大人赎罪，令妹的身子。令妹的身子如今已经大不如常人，这以后怕是离不开药了！”
“滚！”
慕方野一声暴怒，太医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魏沉没走，就在殿内。
他给花岁递了个眼色，她立刻去追那太医了。
此时的慕方野浑身都笼罩着一层可怕的阴霾，“七妹，现如今知道胡来的后果了吗？”
“胡来？”
慕清抬眸，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处处冰冷，“在哥哥看来，是不是小妹做什么都是错的，只有你的语花妹妹做什么才是对的？”
慕方野一怔，“为兄不是这个意思。”
慕清将嘴里的血咽下去，自嘲地笑笑，“哥哥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
一直以来，慕方野都是完全的掌控者，无论在朝堂还是相府，都从来没人敢如此一而再地质问他。
他很不会应对这种状况。
他想要解释，“为兄。”
慕清哪里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主权，她会自己掌控。
“哥哥到底是多讨厌我呢，以至于我做什么都碍你的眼。”
她稍停了片刻，慢慢道：“还是说。我没有听话，私自决定婚约，打乱了哥哥的计划，如果我不能为相府谋取利益，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慕方野喉咙滚动，握刀的手一紧再紧。
“你一天是相府人，我就一天是你哥哥，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他看着她苍白如雪的绝美容颜，到底是多了话。
“七妹，朝堂凶险，秦灼不是良人，更不要和陛下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