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方野微微低头，冰冷的鹰眼看着她，瞳孔幽深，令人备感危险。
慕清垂眼看着他手里的药瓶，迟疑了片刻才拿在了手中，“哥哥，你真要试一试？”
“嗯。”
慕清沉默了片刻，打开瓶子，凑近了慕方野的嘴边。
“哥哥的决定是对的，这神水，对你有利无害。”
泉水，当然是有害无利。
只不过，慕清没想到，慕方野会横插一脚，她原本是想要让魏易用的。
可惜了，便宜了慕方野。
不过也好，慕方野深得魏帝信任，有他在，这所谓的神水和仙药，他定然会好好服用。
魏帝变化越多，活得越好，魏易就越会忍不住铲除他的心。
他可是等不及坐上这皇位了。
慕方野落在她纤细的手指片刻，抬眼看着她，一点点喝了下去。
自始至终，慕清唇角都带着点点不走心的笑容，他实在不喜欢，好像她这么做被逼完成任务。
喝过后，慕方野舔了下唇角，“谢谢七妹。”
慕清实在不喜欢慕方野盯着猎物一样的视线，她点点头，错开眼，看向魏帝。
“陛下，哥哥是锦衣卫指挥使，代表着陛下的颜面，若是一会儿发生了什么让他失了体面，你可千万别怪臣女没有提醒。”
魏帝打量着慕方野，目光幽深，“朕倒是很期待，方野会发生什么变化。”
慕清肯定道：“定然是陛下一样看到的。”
许是因为慕清实在太确定，所有人都拭目以待，全都看着慕方野。
众人都和魏帝一样等待着结果，以至于本该热闹的大殿安静的诡异。
时间缓缓流逝，慕方野身上开始出现了一点点的变化。
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黑色的污垢开始冒出来，越来越多。
见此，魏易瞳孔骤然一缩，不敢置信这神水这么有效果！
魏沉目光幽深，轮椅扶手上的手一点点绷紧。
魏礼也不禁多看了两眼。
魏扬和云胤更是错愕不已。
魏帝不禁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慕方野，询问道：“方野，你有什么感觉？”
慕方野低头看着手背上的污垢，眸色深邃地扫了眼慕清，“陛下，臣没有任何不适。相反，臣感觉经脉畅通，前所未有的轻松。”
慕清微微一笑，“陛下，效果会持续半个时辰左右，不如让哥哥下去好生调息，说不定能让他内力更精进，莫要浪费了陛下的恩典。”
魏帝和慕方野对视一眼，“清儿说得对，方野你先下去，等时辰到了再过来。”
慕方野深深看了眼慕清，告退，“是，陛下。”
魏帝随后对明德公公低声耳语了两句。
不多时，明德公公回来，回了两句，魏帝目光一深，不禁多看了两眼慕清。
“清儿，你如此辛苦北上，为朕寻得如此仙药，朕必定要赏赐你。今日，你只要说，朕能做到自然都会答应，就当是给你的奖励吧。”
慕清静了片刻，犹豫道：“陛下是相信清儿了？”
“自然。”
魏帝刚才让太医院的人好好检查了慕方野，短短时间，他变化就无比令人，何况彻底吸收了神水。
而这神水，只是一个药引。
魏帝心下着急要验证药效，但身为一国之主又怎会如此失态。
他笑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慕清仰头，唇角上扬，一字一句道：“陛下，臣女有些贪心，嫁给一个暗卫不如直接嫁给九千岁。”
魏帝唇角的笑意骤然僵住，“清儿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慕清点头，恭敬地恳请道：“请陛下为九千岁和臣女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