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了,秦灼终于肯见见这些亲人了。
徐景站在外头,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和他平时有些不同,显得好沉重。
“秦灼啊秦灼,千万别让老夫失望。”
他这辈子在秦灼身上花费的工夫比其他几个孩子都多。
他最想秦灼成长成他期望的样子。
否则……
察觉到身后有人,徐景收敛了情绪。
他看见镰仓,温声笑了笑,“小仓啊,好久不见,来找你们家主子的?”
镰仓摇头,“想问您件事。”
闻言,徐景撇撇嘴,“准没好事。”
“徐公,吃了忘忧草,真的能忘记前尘往事吗?”
徐景脸色立刻难看了。
早些年,徐徽音吃过。
徐景不知道为什么,但顾徽音过的特别痛苦!
想到过去,徐景浑身微颤。
“老夫不懂!”
徐景似乎很排斥这个问题,镰仓觉得自己有些唐突。
不过药王谷的人分明说,徐景是知道的。
镰仓身后,暗卫出现,“老大,关于忘忧草的新线索,是否告诉主上?”
“我会处理。”
“是。”
半个时辰后,秦灼扶着墙,一步一踉跄的走了出来。
他满脸冷汗,脸色苍白,薄唇也是没有血色,捂着胸口的手骨节都绷直了,裸露出的半截脖颈,经脉一节节流动的是诡异的黑色凸起,十分可怕。
镰仓连忙走了过去,“控心蛊发作了?”
秦灼哑声道:“回宫。”
临走,他看了眼慕清院子的方向,许久才收回视线。
慕清做了噩梦,她猛的坐了起来,“秦灼!”
剧烈的头痛传来,她又重重的摔了回去。
“该死的,好痛。”
守在一旁的徐商把醒酒药放在一边,没好气道:“还知道疼?”
“喝了那么多酒,我当然会疼。”
徐商叹气,看慕清的情况,她是梦见了秦灼,但压根不记得昨天的事了。
徐徽音千杯不醉,怎么生出了个一口醉的女儿?
而且,还是事后不负责的那种。
徐商想到昨夜可怜兮兮的秦灼,真心疼他。
慕清真对他做了什么,他怕也只能干受着。
不负责任这一点,慕清还真是随了她那招摇的娘亲。
慕清好一会儿才说:“三舅舅,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给你送药的。”
“哦,我昨天好像喝了很多,我没做什么吧?”
还问?
这是忘的干干净净!
徐商更心疼秦灼了,可他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口是心非道:“你喝完酒一直很乖,喝醉了就睡了,不过你喝那么多做什么?都是药酒,你也不怕身体撑不住?”
“外公的药酒能止疼,我就多喝了点,他没生气吧?”
徐商摇头,“你就是把徐家败光了,他也不会生气。”
况且,他现在还生着秦灼的气,都快气死了。
慕清放心了,“那就好。”
她揉着脑袋,艰难的撑起了身子,把药一灌,就拿出了针包,给自己扎针逼出酒气。
徐商想阻止的手僵在半空中,就看着她从容急迫的对自己下狠手。
他目光复杂,心疼又无奈,“小妹,你以前可最怕喝药扎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