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闭上眼,薄唇收紧,一个字都不肯说。
他昏睡的时候,慕清已经自己恼了很久,现在也说服了自己。
他不承认是他的事,她承认就行。
不行就用强的,总归他并不会真将她怎么样。
一哭二闹三上吊,她也不介意成为难缠的人。
上辈子他能忍那么久,多数都是因为她一门心思恨他。
现如今他明显是乱了分寸,或许就是因为她很温顺,也近在眼前,他只要勾勾手指头,她就是他掌中物。
他好像特别钟爱乖巧的她。
慕清摩挲着他的唇,“你不答应我也没关系,用行动。”
秦灼唇角一颤,她的手指往下,落在他的腰上。
“欢色。”
她每次喊欢色,秦灼心尖都会下意识一跳,变成浓重化不开的柔情。
慕清打了坏主意,他却有些病态的期待。
这个时候什么都不重要,只有她。
腰上的指腹来来回回,“我说过,要在这里留下主人印。”
秦灼瞳孔一颤,慕清凑上他的耳朵笑了笑,“夫君,就纹上妾身的名字好不好?”
“慕清!”
慕清看着他带怒泛红的眼尾,唇间生花,“你乖。”
身子被翻过去时,秦灼抓住了她的手,声音很小,像求饶,“你莫要逼我……”
这些年他作出的每一个决定都要了他半条命,这一次他是真要彻底斩断的。
慕清如果真要这么做,他会疯掉,一切功亏于愧也就罢了,他还会因为这一点点希望变得越发得寸进尺。
这天下间,所有人的贪婪加在一起也都不如他。
他不能要希望,“你放过我。”
慕清按住他的手背,与他十指交扣,不让他挣脱,“你做过的每一件事都让我不能放过你。”
好的坏的,她都介意,都忘不掉。
秦灼手背绷直,他内力四散,短期内汇合不起,慕清哪怕只有一点也足够控制他。
他想说冷酷的话,到嘴成了诸多无奈,“你不能……”
“你不要说话。”
慕清小声说:“我现在只是想留记号,你若是再惹我,我就会更过分。”
秦灼一怔,她细细吻下来,温柔还极有分寸,没有半分强迫,他已经放弃了抵抗。
他闭着眼,唇上温度都是她。
她突然起身,秦灼下意识仰头。
慕清低低的笑声落在耳旁,秦灼意识到了什么,偏头不看她了。
心心念念十二年的人,换成谁都会忍不住的,何况是每天每夜都想要占有她的人。
“七瓣大地的花蕊可以上色,短期的。”
秦灼指尖合拢,目光黯淡下来。
慕清下一句说:“不过会让人上瘾。”
她把衣裳往下拉,“你难受了,就得来找我,不然花粉症就会犯,只有吃我的药才有用。”
秦灼想躲着她可以,她给他一个看她的理由,“你要是不想难受,就得亲自来找我,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她下针的时候,秦灼余光小心看向她。
他一直都承认,他对慕清毫无抵抗力。
秦灼昏睡过去时,慕清还没完成。
完成时,已经是隔天了。
看得出,他很累,趁着一点点光晕时,慕清看见他眼下浓重的黑青,就算是熏红的色泽也盖不住。
慕清坐在那,让他枕在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