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冰寒入骨,慕清剧烈的颤栗,心上的痛比身上更痛。
“秦灼!”
“闭嘴!”
慕清好害怕,想要制止他时,一声秦灼瞬间激怒了欢色,身体被刺穿的瞬间,她感觉整个天地都只剩下了钻心蚀骨的冷。
欢色不看慕清,满眼孤绝地看向幽州,和野兽一样侵占领地,兽性横行,不见沉沦。
慕清眼泪疯狂地流出来,她用尽所有力气咬着他的肩膀,恨不得撕下一层血肉来。
天之云顶雪花弥漫,狂风吹着冰桥层层断裂,二人脚下开出层层雪花。
欢色结束之际,慕清几乎晕眩。
她想要质问出声,手腕骤然一疼。
她麻木的垂眼,看见左手腕上一道一指深的伤口。
血如溪流,立刻就流淌了出来,顺着她无力的手指滴在地上,汇聚一滩。
欢色松开她,任由她摔在地上,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裳。
没有了他的依靠,慕清瞬间就被冻僵了。
欢色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明明一身喜服,他若和风雪一样没有任何温度。
“秦灼……”
慕清艰难地挪动手指,拽住了他的衣摆,“你是不是又想赶我走,又想丢掉我?”
她颤栗着低喃,“无论你做什么,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她已经没有再一次重来的机会,不会放手,“我死也不会离开你的……”
欢色指尖清颤,面色冰冷的望着幽州。
“你再深情又如何,你脏了,秦灼不会要你了。”
慕清已经冻麻木了,血也一直流。
她感觉快死了,眼睛贪婪地看着他低喃。
“秦灼,我心悦你……”
欢色一眨不眨地望着幽州,眼尾泛红,“天之云顶有一个传说,传说这里的冰下藏着一条数百年的毒蛇,吃下它的蛇胆就会忘掉前世今生,比忘情草还要有用。”
他声音平平,却叫慕清的心脏都停下了。
他垂眼,淡漠道:“药人之血可以吸引它。”
慕清瞳孔猛的扩张,痛苦道:“你要我忘记你?”
欢色淡漠道:“是忘记秦灼。”
慕清身下的冰层被血一点点染红了,血红的冰花肆意盛开,有什么巨大的红影在快速逼近。
欢色声落,慕清身下薄薄的冰层被用力撞开,一条盆口粗的红蟒张开血盆大嘴咬向慕清。
下一瞬,欢色出手。
红蟒巨大无比,一动地动山摇,黑水崖一阵阵震动。
水娇娇发现异样,立刻出现在了天之云顶的入口上。
黎明时分,天之云顶的风雪最大,她远远望过去,除了漫天锋利的冰雪什么都看不见。
清奴是唯一一个有资格接近的,他快速跟上,目光阴沉道:“峰主,你如此放任欢色是不是有所不妥?奴听闻这些年他一直都在上天之云顶,是不是别有目的?”
水娇娇死死盯着远处,冷笑道:“他还能有什么目的?不过就是信了传说,真当天之云顶有神物可重塑其身可解万毒。”
她嗤了声,“十年前,孤就已经将所谓的神物击杀,不过就是一条百年银蟒,只让孤涨了十年内力罢了。”
欢色搞出再大的阵仗她都不怕,他,今天就会是她的床上物!
风雪盛开出血色的花,雪蟒奄奄一息时,欢色单手没入,将蛇胆硬生生撕扯出来。
慕清看着他一点点走过来,想逃却已经动弹不得,“秦灼,求你不要……”
欢色蛮横地扣住她的下颚,将蛇胆塞进了她的嘴里。
她拼尽全力反抗,欢色用力捂住她的嘴,逼她咽了下去。
慕清咽下去不过片刻,浑身经脉都像是烧起来,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
“秦灼,我、我不会原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