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爷，昨夜与城中锦衣卫全部断联，今日仍旧，无一例外。”
殷宁眼里藏着戾气，“既如此就如实禀告少爷，调动人手继续查。”
慕清从荣德酒楼中出来后，目光已经冷了下来。
慕方野信上说要求她每日都要报告行踪，并提到已为她选择三位合适的夫君人选，他态度强硬，没商量余地，明摆着是在胁迫她听话。
慕清没立刻回柳府，而是漫无目地走在街上，执云安静地跟在她身后。
柳家本身就在偏僻的街上，走了两炷香的时间，才到了热闹的闹市街。
走走停停，慕清进了家比较的药铺，她看得认真，买了不少很少见的一些草药。
店家好奇地问了些，慕清都一一回答。
从药材铺出来，慕清慢腾腾的晃荡，离柳家倒是越来越远。
“执云。”
“属下在。”
慕清买了串糖葫芦吃着，目光有些远，“你觉得凉城哪里最安全？”
“莫家。”
“我也这么觉得。”
整个凉城中，莫淮的身手最神秘。
站在莫家前，已经临近黄昏了。
管家看见慕清时，倒是诧异，“秦七公子怎么过来了？”
整个莫家里的人都见过慕清的画像，更不说前两日她和莫家人一同斩杀外賊时，她的骁勇善战也不是秘密，莫家人都十分钦佩她，自然待她不同。
管家立刻差人去通传了，这边也十分恭敬地请她进来。
“公子，老奴先带你去大堂休息，家主应当在处理公务，你恐怕要稍等片刻。”
慕清有些尴尬，“抱歉，唐突了。”
她想到帝冥的话，就有些乱神。
说起来，她更想求助秦灼。
只不过她理智还在，帝冥和秦灼之间太复杂，背后代表着殿堂和江湖。
慕清不想因为自己这点小事给秦灼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万一引起无法想象的变动，她会自责死的。
不过，她对付不了也是事实，只能躲一次是一次了。
管家笑笑，见了她也是更喜欢，“你能来，蓬荜生辉。”
莫家大宅很普通，院中植物都很少，看上去冰冷、刻板，倒是很像莫淮。
还没到大堂，就有人匆匆跑来。
“管家，家主让秦公子去后院练武场。”
管家点头，带着慕清绕过大堂往后走。
莫家不像是柳家像是江南一样有九曲回廊，绕过去就是一片练武场。
放远看过去，练武场对面是一片高大的胡杨林在肆意生长，下面的碎石上还攀岩着野蔷薇和一些青藤。
管家带着慕清刚走过来，一把剑就刺了过来。
执云下意识出手，慕清按住她，脚下一动，抽出璇玑剑就与之交锋在一起。
冰刃撞击的声音在整个练武场上空徘徊不停。
许久，结束，慕清活动了下震得生疼的手腕，看向面不改色的莫淮。
“莫家主还真是一点不留情。”
莫淮用的就是普通剑，中间断了，不过慕清也没占到上风，处处被压制。
“可以。”
慕清莫名觉得莫淮在夸她。
莫淮缓步走到她面前，“有事？”
“……”
“无事不登三宝殿。”
慕清总不能说他很厉害，自己来避难。
“我就是逛街路过，想着顺便看看。”
莫淮直接越过她，惜字如金道：“看过了，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