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觉得欢色在看自己,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垂眼时,瞳孔里亮堂堂的。
沈浪带着慕清走远了,屏退了所有人,这才停下。
“你对香儿有误解,她让人刺杀你,是因为三年前有个害她的人和你重名。她本性善良,平日里都是吃素的,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杀人。”
慕清惊了,这种理由,沈浪竟然都信。
沈浪看出她的怀疑,蹙眉道:“香儿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信不信,我今天都给你解释了,请你以后不要故意针对她,让她平白无故多受罪。”
想到莫香儿的委屈,沈浪语气加重。
“秦七,你很厉害,一般男子都不如你。香儿不一样,她自小无父无母,寄人篱下生活多年,后来又被生活所迫当了奴婢,又因为救我落下了终生的病根,你没必要因为一次误会就记恨她。”
“……”
“总之,钱我一分不差你,答应你的我也会全都做到。但我话放在这,以后你如果再害香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沈浪说罢,将十万两银票直接给了她,“秦七,记住我今天的话,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望着沈浪匆匆回去的背影,慕清低叹,“真厉害。”
莫香儿这是给沈浪洗脑了吧,让他这么维护。
她要是有莫香儿十分之一的功力,秦灼指定都离不开她。
慕清又是重重一叹,“早知道忍忍和她交个朋友,能学一点是一点。”
她又想起来柳轻舟,她也能让赵云野那么听话,只有她,铆足劲哄秦灼都没用。
慕清受了打击,蹲在地上,拿着小棍戳一边的花坛,“别人都是听媳妇的,就你这个大坏蛋难搞。”
话音未落,慕清就被一身阴影笼罩。
她手一抖。
欢色难得说了话,“主人好啊。”
慕清浑身一僵,缩了缩,木棍戳不动了,“我没说你坏话!”
此地无银三百两,慕清承认得太快。
阿欢点头,“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小树林。”
欢色的视线很沉、很欲、很浓烈,藏着凶险,答应就会被撕碎。
慕清不敢抬头,清了下嗓子,掩盖自己的小害怕。
“宴会不是还没结束呢?等结束了再去吧?”
“我现在就想去。”
欢色沙哑的嗓音暴露了妄图,他往前一步,将她完全笼罩在了自己的影子里。
他弓腰,半跪,从身后扣住她的下颚,逼她仰头。
吻落下,灼热万分。
慕清被攻城略地,不得生机。
黑暗里,欢色气息沉重,欲念全露。
“现在。”
慕清的耳朵酥酥麻麻,心跳腿软,有种吃了罂粟后的迷醉感。
她舔舔唇,满心满眼都只剩下了眼前人,“好……”
“秦公子,你怎么了?”
及时出现的疑惑声将慕清飞离的理智硬生生拉扯了回来。
慕清轻声咳嗽了几声,在欢色的搀扶里站了起来。
脚下不稳,她栽了好几回才终于站稳当,回头就看见柳轻舟站在几步远的地方。
“我有些累,休息了下。”慕清随便找了理由,“你怎么来这里了?”
柳轻舟显然是怕她惹事,隔着几步远,上下看着她,确定她没有大碍,目光移向香园。
“听闻百里公子和沈小公子也来了,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
柳轻舟睫毛颤抖,低声说:“我还以为百里公子是因为听闻了你的医术,这才找来的。”
慕清心不在焉的应,“他身体好像是不太好。”
欢色静静当着侍卫,站在慕清身后,手指却在暗处没那么安分。
他的手指从她的脖颈处滑动,一直往下,停在了她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