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极为冷酷，凤眼森寒，盯着她时，毫无感情，和在围猎深渊时一样。
慕清指尖收紧又松开，她过去，用力拔出了剑。
秦灼是一剑穿墙！
这就是她和秦灼最真实的距离吗？
她握紧手中剑，回眸看秦灼，心下苦涩。
对上秦灼的眼，到嘴的要求卡在喉咙里，半晌都说不出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运起剑式，行云流水，一招都没错。
一套剑法结束，慕清气喘吁吁地吐了一口气，欣喜地看向秦灼。
“秦灼，我全对了！”
秦灼面无表情，“再来。”
慕清面色一僵，重新又来了一遍。
结束，她来不及开口，秦灼唇间生寒。
“再来！”
一遍又一遍，秦灼越来越不近人情。
“再来！”
“再来！”
“再来！”
……
一连七遍，慕清内力耗尽。
最后一招结束，慕清握剑的手都在颤栗。
她很累，浑身都很痛，经脉变得嚣张，好像要撕裂她一样。
她倔强的握紧手里的剑，不服输的望着秦灼，见他不喊停，就又来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脱力都没松开手里的剑。
眼看着她站都站不住了，秦灼严厉的目光渐渐暗下来。
他招招手，“过来。”
慕清咬着唇，没动。
秦灼内力大动，把她直接带到了自己怀里，内力注入浑身经脉，慕清立刻就轻松了许多，就是有些委屈。
“此套剑法凶狠、剑式刚劲、剑招极快，必须绝对专注，否则会走火入魔。”
秦灼两指捏住她的下巴，要她看着自己，“你心思总放在本座身上，是想为本座成疯成魔吗？”
慕清心里难受，不想理他。
“我不想练剑，你非要我练，要是正走火入魔了，全都怪你。”
她红了眼，秦灼唇角紧抿，指腹摩挲了两下，“是你想出宫，是一想去云峰顶，不能保命，本座可就不让你去了。”
“你就欺负我。”
慕清说话时，带着鼻音。
她把脸埋在秦灼怀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我天天缠着你，你都不想理我，我要是走个十天半个月，你会不会忘了我。”
慕清可害怕了。
她害怕一离开，秦灼又会和上辈子一样，不想和她纠缠，只想逃。
慕清很不安，秦灼安抚的手却迟迟没能落在她身上。
“今夜，本座让你为所欲为，就当为你践行了。”
“你……你当我是什么人啊，每天都只想对你这样那样吗！”
慕清眼眶红透了，她真气了，“我才不要你呢！”
听见这句话，秦灼浑身一震，心痛到让他差点疯掉。
他慌忙去抓慕清，可她头都没回。
秦灼手里抓了空，手僵在半空中许久许久。
大殿里，冷的可怕。
秦灼满脑子都是慕清的话。
他猛地站起来，片刻又缓慢坐下。
他死死盯着殿门，气息越来越乱，直到黑血从唇里溢出来了，“罢了。”
秦灼冷静得可怕，他垂眼，目光里藏着难以形容的鬼魅。
李多福偷偷摸摸从顶窗探进脑袋，一眼看见秦灼低着头，姿势让他脑补了。
他眼睛一亮，乐了，“瞧瞧为兄发现了什么？堂堂九千岁竟然看着自己那玩意儿神伤～”
秦灼抬眼，冷飕飕的目光能杀人，“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