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莲目光闪躲，心虚的不敢看慕清。
“别以为你是嫡女就能威胁本夫人，陛下可是说了，无论你是什么身份，在这相府，只有本夫人一个一品夫人！我这一品夫人可是陛下钦赐的，你杀了我就是对陛下大不敬！”
慕清似笑非笑道：“对陛下大不敬，就是诛九族，说到底，你也是其中之一。怎么，陈姨娘是活够了？”
慕清牙尖嘴利，气得陈白莲浑身颤抖。
“方野，你看看她成了什么样子，根本就是仗着温狗给她当靠山，这么无法无天，你今天必须给为娘的教训她！”
再一次听见陈白莲侮辱秦灼，慕清脚下一动，将剑勾起握住，直指陈白莲。
慕方野剑鞘一斜，压住了她手中利剑。
“七妹，再如此不知礼数，就别怪大哥手下无情！”
“那我倒要看看，哥哥想怎么手下无情！”
慕清手腕一沉，剑锋毫不留情挥过去。
慕方野快步后退，眉心紧拧起来。
他知道慕清学过几年武功，但他没想到她功夫这么好，能和他对招。
慕清一逼再逼，慕方野一直是防守。
见此，慕清嗤了声，一个翻身，剑直接刺向陈白莲。
慕方野和陈白莲隔着一段距离，来不及阻止。
一声尖叫声刺穿天际，陈白莲跪坐在地上。
慕方野单手抓着慕清的剑刃，目光如冰地盯着她。
“你如果再不知收敛，为兄就要对你执行家规了！”
他摆手，十多个侍卫围住了慕清，“带夫人去治伤。”
说罢，慕方野松开剑，用侍从递过来的手帕将伤口包上，冰冷道：“随我去祠堂。”
慕清刚要开口，慕方野凑近一步，淡漠道：“这几日，锦衣卫可是处死了十多位暗卫，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千岁府里的情况？”
秦灼不在帝都，慕方野如此敏锐，她不能打草惊蛇，慕清僵硬的收回剑。
“你做了什么？”
“遵从皇令，只要擅自进出千岁府之人，全部杀无赦。”
慕方野唇角微挑，压低了声音，“七妹觉得，这几个死的人里头，有没有你心心念念的那一位？”
慕清突然发现，慕方野和她记忆里的男人完全不一样，冷漠里还有不送人反抗的霸道。
“哥哥，你如此针对千岁府里的暗卫，难道是因为我的未来夫君是其中一个？”
慕清越来越锋芒，也越来越耀眼。
慕方野发现，他的目光很难从慕清身上移开眼。
这种感觉像极了三年前，他见慕清笄礼时的惊鸿一瞥。
陈白莲不想给慕清行礼，慕方野不得不代替她。
那时候，慕清刚刚十五岁，长开了，很美。
现在她年芳十八就更美更招摇，更艳丽无双了。
已经到了让人一眼看了就想占为己有的地步……
慕方野瞳孔越来越深，看向慕清时也越来越冷。
“你随为为兄去祠堂领罚。”
慕方野这是找了理由要惩罚她，
今天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慕清缓步跟上。
“执云，你留下，直到陈姨娘这里全部搬空为止。”
执云沉声道：“是。”
走在前面的慕方野听见，脚步一顿，示意侍卫不要过问，直接走出了小院。
祠堂里面供奉着几块无字碑，是谁，慕清不知道。
慕方野让她跪下，她自然不跪。
他也不在乎。
慕方野走到一旁，拿出了一条藤鞭。
“脱去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