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垂眼,正对上慕清含着水雾的眼。
她本就生的娇俏,一双桃花眼更是多情。
这般渴望地望着他,是个男人都很难能不被蛊惑。
秦灼似笑非笑地捏着她的下巴,指腹摩挲。
他缓缓凑近她的唇,细细啃咬。
秦灼的唇很冷,气息带着药香和血气,侵占了她的感官。
他落在她耳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轻佻的诱惑。
“你想本座怎么疼你?”
他突然和她亲近,她浑身绷紧,动都不敢动了。
察觉到她的异样,秦灼邪笑着低喃,“卿卿,你莫不是想本座身体力行的疼你?”
卿卿……
再次听见秦灼这么喊自己,慕清恍如隔世。
她脑海里全都是上辈子他的音容笑貌,那么清晰又深刻。
她几乎是脱口道:“想……”
“想着吧。”
她说罢,秦灼食指点着她的脸颊,十分不客气地推开了她,长腿继续搭在了她身上。
这前后变化,简直比翻书还快,慕清呆住了。
意识到秦灼是故意勾引她,慕清揉着被戳的脸又气又恼。
“秦灼,你持美行凶!”
秦灼眉眼一垂,嗤笑着睨她一眼,“谬赞。”
平日里,秦灼都很少笑。
他这一笑,慕清立刻觉得质问他自己特别不识好歹。
“是,你美你有理!”
“自然。”
驾车的两位暗卫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
这些年说秦灼美的,除了皇帝全死了。
对慕清,秦灼十分放纵,可他们听了不该听的,恐怕会被杀了喂狗。
逼仄的马车里,秦灼气息开始沉重,
他的脸越来越苍白,唇角有血溢了出来。
之前为了在皇帝面前演戏,他用药和秘法封住了自己的经脉造成重伤不治的假象,现在内力开始反噬,压制不了蛊毒,浑身血流开始逆转。
“秦灼!”
慕清脸色微变,连忙撑住了他倒下的身体。
秦灼将血咽下去,嗤了声,“本座还没死。”
“你闭嘴!”
马车一路疾驰到千岁府,从后门进来时,秦灼已经意识不清。
执雪早就等在了那里,见慕清撑着秦灼出来,他脸色一变。
他匆匆跑上去,用力把慕清推开,“执雨,快给千岁爷疗伤!”
慕清刚往前走几步,执风冰冷的视线就射了过来。
“慕七小姐,你医术再了得,恐怕不懂怎么用毒吧?”
他冰冷道:“千岁爷今日本就服用了秘制禁药,结果因为救你拖延了最佳医治时机被反噬,如今必须以毒攻毒才能活命。如果你有自知之明,就滚回相府,少在这惹人不快!”
慕清浑身一颤,脚步沉重如千斤,再也动不了分毫。
此时,无论是执风还是执雪,脸色都十分凝重。
所有下人不断往来房间,一盆盆黑血触目惊心。
过了午夜,千岁爷仍旧灯火通明,下人慌慌张张,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生怕秦灼出事。
慕清一直站在原地,目光呆滞地望着房间。
直到执雪冷着脸出来,她才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小心翼翼问:“秦灼好些了吗?”
执雪一出来就看见慕清还在,目光里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慕七小姐,千岁爷已经暂时安全,还需要静养。接下来,不知多少人会上门试探千岁爷的伤势。如果无意间伤了你,千岁爷只会问罪于我们。所以,烦请你离开,不要给千岁爷和卑职添麻烦!”
慕清想进去看看,刚探头,执雪目光立刻冰冷了,他警告道:“如果你要强闯打扰千岁爷,属下不会客气!”
慕清面无惧色,拿出了秦灼送她的玉佩,“我有有玉佩也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