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锋光顾着看账册了，小宋氏后面的话根本就没听进去。
等到看完账本了，才想起来问她。
“你说的什么狠不狠得下心？”
“我现在还有什么狠不下心的。”
“现在那个丫头摆明了是仗着南安伯，想着要割我的肉呢！”
程锋说话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的。
可见这两天小宋氏也没少吹枕头风。
“可不是嘛，其实连我也没想到，芝娘这个孩子心机如此深沉。”
“竟然装乖巧听话装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连你这个亲生父亲都不认了。”
“我这个做继母和姨母的，这么多年对她的关心和爱护也都白费了。”
小宋氏这个时候还不忘在程锋面前立一立贤惠的人设呢。
“其实我是收到了消息，芝娘这个丫头那日确实是与人苟且过的。”
“早就已经不是姑娘的身子了。”
“妾身身边的老嬷嬷那都是有经验的，只要看上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
“偏偏那日是妾身没有考虑周全，这才错过了时机。”
小宋氏说话的时候还在一直观察着程锋的表现。
“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那日程锋并没有去深入的想过。
只想着，不管是不是丑事都不能闹出来。
毕竟当时的芝芝已经是太子殿下看上的人了。
哪怕是她真的没有了处子之身，也要想办法瞒过去。
当时程锋是把自己的未来和前途都赌到芝芝的身上了。
后来发生的事情又多，他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现在被小宋氏再次提起。
“妾身收到消息，芝娘那丫头可能怀上孽种了。”
小宋氏虽然说的是“可能”，但是她的表情上是肯定的。
“你说的是真的？”程锋的眉头皱了起来。
“应该是真的，冯氏前些天就觉得芝芝不对劲。”
“吃的尤其多，而且还很嗜睡。”
“被南安侯带走之前，很喜欢吃酸的。”
小宋氏说的这些，都是女子有孕的表现。
“这确实是那丫头的把柄，但是这事若是爆出来的话，对锦绣也非常不利。”
程锋没有儿子，不管是怎么播种，也是毫无动静。
之前的十几年都是明里暗里的收用了不少女人。
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就是连个蛋也没有。
这两年他也就歇了这个心思了。
他的后半辈子全指望着这两个女儿呢。
若是女儿的名声受损，可就嫁不到高门去了。
“这件事情也不一定非得让外人知道啊？”
小宋氏眨巴了两下眼睛。
“嗯，倒是个拿捏南安伯的好法子。”
程锋一下子就明白了小宋氏的意思。
“侯爷英明。”小宋氏福身行礼。
“行了，这账本我也看的差不多了，基本上没有什么错漏。”
“这些天辛苦你了，之前的事是我太冲动了。”
“让你受委屈了，等这件事情平息了之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程锋摸了摸小宋氏的脸。
小宋氏如今才三十多岁，因为养尊处优保养得宜，还是很有风韵的。
程锋看着她勾人的眼神，忍不住心动。
这手顺着她的脸往下，再往下……
小宋氏正是孤独寂寞的年纪。
现在程锋竟然有这个兴致，她当然是来者不拒了。
两个人很快就滚到一起去了。
程锋几乎快一丝不挂了，小宋氏也是衣衫半解。
门外噔噔噔的脚步声响起。
“爹，娘，你们快看看啊，那个姓楚的和小贱人……”
是程锦绣闯了进来。
看到书房当中父亲母亲慌乱穿衣服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