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了回来,默许了泠然的建议,她以为玄音早已经和那些人一样死在大战之中,没想到竟然被天界关押在天牢,天牢二十层,她虽从未去过,可天界的手段她不是不知道。
“玄音叔叔,等我...”
泠然将血箜篌递给她:“箜篌已经修好,你有空可以试试。”
她接过箜篌打量了一番,好像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不过她还是点点头:“谢谢,那就且等天界仙会。”
她还想说什么,却发现泠然已经不见了,想起方才眼纱下的那双眼睛,虽然看的不真切,可看着却莫名的熟悉,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楚朝朝看向楚轻尘的房间,心中有些复杂,楚轻尘,待到仙会后,你我可能就是敌对面了。
画纱回到天界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跑来找楚朝朝,她看到楚朝朝的时候,前前后后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她手上包着的伤口时,画纱有些心疼的轻轻摸了摸:“还疼不?”
楚朝朝摇摇头:“不疼了。”
这一刻画纱将她抱住:“怎么会不疼啊,我听那些仙娥说莫琳琅可是下了狠手,你流了好多血,一定很痛。”
她被画纱突如其来的一抱弄的不知所措,半晌她拍拍画纱的背:“我真的没事,只可惜还是没能救下师姐...”
画纱松开她,脸上藏不住的愤怒:“她虽为天界公主,可下手如此狠毒,简直可恶!”
“嘘!”潮汐一把捂住她的嘴:“你不要命啦?谁不知道天帝就她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被宠坏了的。”
画纱不服气,可声音还是小了些:“哼,我爹还就我一个女儿呢,怎么没被宠坏。”
楚朝朝点点头:“那说明我的画纱姐姐本身就品性好啊。”
潮汐撇了撇嘴:“朝朝,你就惯着她吧。”说完拿出一瓶药水给了画纱:“这是上好的祛疤膏,女孩子应该都挺在乎这个的,听说肩膀也受了伤,你给她上上药吧。”
楚朝朝摆摆手:“不不用,我可以自己上的。”
画纱挽着她的手臂:“这你就不知道啦,我学的是灵疗术,配上这清痕水,你很快就能好啦。”
不等她拒绝,画纱便拉着她进了房间,她小心翼翼的褪去衣裳,尽量只露出一个肩膀,画纱一改平时的毛手毛脚,温柔的给她上药,无意间瞥到肩膀下面,她眉头微皱:“朝朝,你这下面怎么好像也有伤?让我看看。”
楚朝朝一惊,急忙拉起了衣服:“没有啊,胎记罢了。”
画纱明显不信:“你我之间,何须遮遮掩掩的,如果有伤,我这一并给你治了。”说罢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衣服滑落的瞬间,画纱瞪大了双眼,由震惊到愤怒再到心疼,她从来没见过哪个人身上这么多大大小小的伤痕。
看到快要落泪的画纱,楚朝朝赶紧穿好衣服上前擦去她的眼泪:“对不起,我不是要吓你的。”
画纱满眼心疼,眼泪汪汪的:“我就说,哪有人受伤会不疼的,原来你这么多伤,难怪已经见怪不怪了,是哪个畜牲,这么对你,我让潮汐哥哥去把他也打成这样!”
楚朝朝花了好大功夫才将画纱哄住,任由她替自己疗伤。
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画纱额头有些微微的薄汗:“这是什么打的,为何我去不了这些疤痕...”
“去不了就算了,但是画纱姐姐,你能替我保密吗?我不想别人知道...”
画纱以为她怕别人笑话她,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只是这究竟是什么伤...”
楚朝朝垂下眼帘,语气很是平静:“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是鞭子。”
画纱一听,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在水宫时,楚朝朝看到那流光鞭的时候的眼神,她还不明白朝朝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怒意来自哪里,原来如此。
画纱抱住她:“你不用担心,等我灵力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