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应该去找的地方就是其他的列车站。很有可能，凇羽是把那些列车站认成了原来的那一个。他这样想着。如果这些地方找不到的话，便只能去上方或下方的环带碰碰运气了。
很快，列车加速带来的振动就传了过来，日光也便消失在了隧道壁的边缘处。过道尽头的屏幕显示着，距离下一站预计还有十一分钟。林成宇自然也是拿出了耳机戴上，翻开了自己的电子书。以前的歌单中的每一首，都能在这里的互联网上找到。所有喜欢的书，包括他曾懊悔没能及时看完的那一本，都一字不落的陈列在旧世界文学分栏中以供阅读，只是阅读数少的可怜。还是那一本，接着上一次读到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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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鬼子的玩意我知道。不就是烧开水吗？”车夫放下了手中的圆盾，不厌其烦地说。“我就是不明白，烧开水哪有那么大的劲，让那些铁壳子飞到天上去的？”
“咱不负责搞明白他是怎么飞起来的，我们只负责把他给打下来，这样才有朝廷的银子拿。”那个着锁子甲的士兵不耐烦地说。“我们雇你，可不是来听你瞎掰扯的——搭把手！”
车夫笑笑，伸手帮忙扶住畜力连弩的横梁。士兵扳动机关解锁了右侧骡子的鞍具，又牵着缰绳将牲口的头转向反方向。支脚之前便早已放下，六颗铁钉也早已钉入地下，扎根在泥土中。
“听说清军又打过来了？真是，哪边的国界都不得安宁…”车夫似乎还想多嘴。
“闭嘴！”士兵边摇着方向机的手轮边斥责道。
那些流线型的身影和黑色的煤烟已经浮现在了天边，隐约已可以听见螺旋桨搏击空气时的声音。那是英军的共轴反桨推进器特有的尖细的嗡鸣声，法军的涵道螺旋桨的声音可要低沉一些。 有经验的弩手单凭螺旋桨的声音就能区分这两者，并在瞄准法国飞艇时去额外多留一些提前量。
这里的确是一处良好的射击地点，指挥的佣兵头子想必在选址上做足了功夫。地面平坦结实，足够牲口们施展，弩架也方便部署。视野也足够好，能尽量确保不会有飞艇漏网。晨雾渐渐散了，朝阳照在连弩电镀的瞄准具上，闪着点点金属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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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所构建出的这个世界，会混有现实世界中的内容？我想了许久，才想出了一些可能的原因。用来为这个世界提供构建素材的外部数据库中的数据，的确有从算法里泄露进内部世界的可能性。
泄露？可按照目前泄露的量，说是闸门大开的泄洪还差不多。甚至在这里的搜索引擎里搜索我的歌单，甚至是我自己的论文，都能直接搜得到。
想那么多干什么。毕竟，难得有这么好的消遣来替代无聊的记录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