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与右侧的建筑基本相同,以店铺为主,却接近空无一人。小半的店铺关闭着,剩余的店铺由全自动服务继续维持,自然是对舰长和指挥官全部免费。虽说这样的顶级消费本来大多数人就无福消受,但是如此的空无一人仍是不太寻常。至于是不在营业旺季,还是说已经打烊,甚至是专门为我们留空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走在空荡荡的过道上。找狼酱要做的的事居然也忘了,我懊悔地低着头。
过道前端就是一个小广场,些许咖啡桌零散地排布在里面。颇似现实中的商贸中心中常见的景象。精心设计的采光在夕阳下已基本失去作用,一簇全息影像的火炬在广场正中燃烧着,以柔和的光补充着照明。火炬所在的地方白天是全息广告版,周围几根立柱支撑着投影仪,也作为栏杆的一部分。而栏杆的边上…
我眨了眨眼睛。没有看错,就是她。暴雨倚在栏杆扶手上,看那火焰正看的入神。
然后呢?我犹豫了一下,又去反思上次的教训。
直接打招呼应该没有问题吧?几秒的时间内推演了一遍她大概可能的反应,我才下定决心向她打招呼…
然后又僵住在了原地。再看过去的时候,她的目光已经落在了我身上。
我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走近了才看清她的眼神——是看什么有趣的小动物一般的眼神。
“喂,看够了吗?”
她远远地对这边说。又不打算等待回答地将目光移回了那全息投影的火苗上,将右手中的高脚杯移到嘴边。
我这时才注意到那只盛满红酒的高脚杯,之前被搁在扶手的顶端上。细长的高脚杯容积很小,其中满载的红酒荡漾着。比起酒具来说,更像是一件装饰品。随着手指的动作,酒液略微漫上了她的唇。只是啜饮了一点点,似乎只是为了让那浓香溢过口腔,沾染唇舌。令人自然地联想到未到饮酒年龄的孩子,想品尝一下味道却又介意酒精的辛辣。
“你从哪里弄到的?”我忍不住问。
“别忘了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哦。”她得意地晃了晃那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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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也最喜欢这样了。”她自言自语似的说着。“不过那时可没有这些可以看,只有Barad的云层。”
林成宇一时不明白她的用意。
“也没有这样的酒、只有果汁。”她好像只是随便说说的样子。“你来这里是叫我回去的对吧?”
“你自己跑出来的,还好意思说?”
她暗自笑了笑,没听见似的继续说下去。“那,看在你还会…还有些良心的份上,之前的事就原谅你了。”
暴雨的目光很是复杂,似乎完全未想清楚该如何看待这份关系。可在她做出决定以前,她便意识到自己看的太久了。于是才转过头去,又啜饮了一口手中的酒。
“咳、为什么闻起来这么香的东西会这么难喝啊。”她有些恼火地用手背擦着嘴。低头去看水晶杯时却吃了一惊,似乎酒液总共消失的量比她的预期高一些。
“那个、按理说,还是不应该喝、比较好。”林成宇小心地说。
“不需要你关心。”她立刻抬起头。
“……”
“说真的。我…不太适应。”她又伏了下去,把体重更多地压在栏杆上。
“哎,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呢。”林成宇挠着头说。“没必要把我当指挥官看,要我说、我也不太适应。”
“我是说、你是个人类啊。”她又突然笑了出来。
“把你当做什么?我也不清楚、或许当做姐姐们了吧。”
这句话说出口,连她自己也又是一惊。
“好了,确实该回去了。”她还是就这样搪塞了过去。
林成宇看着她——暴雨已经带头走向回去的路了。真是让人无从判断她的心思。
不像狼酱。狼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