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笑容,正给吓得目瞪口呆的两人发名片。
隔墙的另一侧虽然狭小,但也算大厅的一部分,所以配有桌椅。这里犹如旋转舞台的背后,映出了闫怀庆和另一个男人在桌前交谈的景象。
闫怀庆朝走上前来的伊媚抬起头,说道:“欢迎光临。”
另一个男人闻言,像棍子似的站了起来 。椅子旁边有一个手提包。
“这位就是律师左义先生……”
律师梳了个漂亮的三七开发型,脸上的胡楂儿很浓。他低着头,手指在名片夹里一阵掏摸。
递过来的名片上列着律师事务所的地址和家庭住址。
伊媚在闫怀庆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闫怀庆向她转达了之前与律师谈话的要点。
“左律师好像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说可以证明被告无罪。我问了一下,才知道他的着眼点确实很有意思。左律师,你能和夫人说几句吗?”
“好的。”律师低了低头,眼睛望向伊媚。
看着律师从手提包里拿出文件,伊媚想自己的事不知闫怀庆是怎么对他说的。
“案子在三天前提起了公诉,罪名是杀人。”左义律师说道。
杀人罪——伊媚看了看闫怀庆的脸。闫怀庆正眯着眼,像是被烟熏到了。
“也就是说,我认为是过失致死罪,但检察官的定性比我预想的严重。公审暂定在下个月初。关于内容,刚才我对闫先生也说过,做一个简单报告的话……”
假如赵宽已被起诉,那就意味着方达和陈兵都没有成为检方的证人。检察官没有传唤他俩,也没有把他们当作重要关系人进行调查。这可能吗?也许一般常识并不适用于审判。虽然尚不可掉以轻心,不过,伊媚感觉危机之一已经解除。
“根据检方说法,这个叫李芝的女人喝下大量安眠药的事实,被视为与死亡无关而被剔除了。在这一点上,检察官的判断是有问题的。”
左义律师读的似乎是一页手抄笔记,他从纸页上抬起头,一双圆眼对着伊媚,继续以干涩的声音说道:“上次我听闫怀庆先生说了,李芝小姐被猛地一推,后脑勺撞到了厨房的洗碗池,后来为了处理伤口去附近的医院接受了治疗,回到公寓后她服用安眠药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