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症状在临床上少见,云温莞目前也无能为力。
一晚上,云温莞都在想这个事情,平心而论,她希望顾知韵死,但又不想她这么痛苦地死。
第二天,云温莞又被叫去王宫,八成是为了讨药方一事。昨天回来之后,云温莞把药方给了哈契尔·孟奇,他命人把药煎好,那药渣子全都过滤出来,再给国王送去。
这是不打算让御医看出药材成分以及比例呢。
“你小心点。”
云温莞明白。
“对了,有慕容墨宸消息吗?”
云温莞在王宫,基本没机会调查,国师也只是单纯为国王病而来,丝毫不提军情,不提慕容墨宸,她恨不得冲上前质问梅博,为何要助纣为虐。
但关键时刻,哈契尔·孟奇还是把她拦下了,现在,还没有意气用事的资本。
王宫。
御医果然是问药方的事,云温莞浅笑而过,说不急,“等国王陛下明显好转再告诉你们不迟。”
云温莞就在旁边等着,国王痊愈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其间,她沿着记忆中的路到了顾知韵住所。
跟昨日不同,今日宫殿门口有看守侍卫。
顾知韵开了窗,云温莞就近在假山后面,她可以听到顾知韵和陌生男人的声音。
“你说什么,慕容墨宸居然真的把我父亲救出来了,他没食言。”
“是,所以,你不会真的想弃暗投明吧,贵妃娘娘,染了墨的衣服无论如
何也洗不干净。”
“哈哈,你放心,我当然不会把云温莞交给他,我要让他痛不欲生,我给你提供几个住所,有云温莞很可能就在那些地方,成与不成,就看你的了,至于慕容墨宸,我不准你动手。”
男人等了半晌,“娘娘莫非对王爷还有情分,你别忘了,如今的冠军侯已不如往日风光,随时都会像一只蚂蚁,被捏死,娘娘还是收回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吧。”
顾知韵笑了笑。
“是又如何,云温莞都这样了王爷还不死心,她连他的孩子都能无情扼杀,王爷仍对她念念不忘,本宫跟她有青梅竹马之情,自然更胜云温莞一筹。”
顾知韵抚摸男人的脸,眸子含着杀气,“本宫现在真是期待,云温莞那个贱人,若是知道几天前的夜晚,慕容墨宸跟本宫睡在同一张床上到天明,是何滋味,哈哈哈……”
过了一会儿,等假山后面的人走远了,男人这才摘下面巾笑了笑。
“她已经走了。不过本王好奇,你为何一定要本王配合你演这一出戏让她听到呢?”
为何,顾知韵冷笑。
当然是要云温莞痛不欲生。
云温莞就是化成灰她也能看出来。
既然来了,就别想逃出她手掌心。
顾知韵手背青筋凸起,狰狞地笑着。
“行了,殿下回去吧,就算这小大夫能医治国王,本宫也能让国王不动声色持续中毒,希望殿下到时
候遵守诺言,助我离开。”她还没折磨够云温莞,才不会把她身份揭穿,她要一点一点折磨她,让她悔不当初。
“当然,本王向来言而有信。”
云温莞几乎是踉跄走出去的。
身边的侍卫叫她她也没反应,整个人好像受了刺激般失魂落魄。
满脑子都是顾知韵那句睡在同一张床上到天明。
慕容墨宸没死,在她为他担惊受怕,夜不能寐的时候,慕容墨宸居然在这里跟顾知韵颠鸾倒凤,缠绵悱恻。
哈哈……
多可笑。
云温莞大笑走回自己房间,这可把侍卫吓得不轻,赶紧通知人去禀报王子殿下。
彼时,沧菱国。
慕容墨宸忽然在噩梦中惊醒。
“莞儿!”
慕容墨宸大声喘气,梦里,云温莞说死也不会原谅他,然后纵身跳进了一个不见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