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锁住她,“你这算是关心我吗?”
当然。
云温莞担心晏真被为难。
“此事的确是我理亏,我无话可说,除了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有些东西,云温莞也不好意思向他讨要,得知晏真相安无事,她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她没有看他,却察觉到那目光强烈,像是要把她凿出个洞来。
他淡淡地问他,“宸王很爱你吗?”
这该如何回答?
云温莞不是慕容墨宸,无法代替他回答。
凭感觉说的话,她点头,“是。”
所以,注定要辜负晏真。
雪似乎有愈下愈大趋势,隔着冷风,云温莞瑟瑟发抖。
但这些冷跟晏真的话比起来,不足千分之一。
晏真说,“既然他爱你,为何要监视你,这就是所谓的爱?你为了他,连基本的原则都打破了?”
云温莞惊骇抬头,这话什么意思,慕容墨宸监视她,怎么可能!
“阿真,他没有。”
“没有。”晏真冷笑,粗鲁拔下云温莞那根竹节簪子,梳好的发髻垂落一撮来。
顾不上云温莞伤到发根,躺在晏真掌
心的簪子光芒四射。
“没有?那这是什么,云温莞,难道你不知道他一直在用这个监视你吗,你没发现这簪子跟寻常有所不同吗。”
说罢,晏真轻轻转动竹节,簪子设计类似于一把剑,有利刃,有剑身,开关一按,便能抽出簪身,簪身表层裸露符号按钮。
这些符号云温莞当然不陌生。
她颤颤伸手去抚摸这根玉簪,比冰天的雪还凉。
这怎么可能,慕容墨宸居然一直都不信她,一直监视她。
云温莞难以接受,“这不是真的,一定是被调包的,是你,阿真是你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让我误会慕容墨宸,你为什么如此对我,一定不是他,不是……”
见云温莞蹲下身大哭,阿成阿力慌慌张张跑过来。
“别过来!”云温莞咆哮,她捂着脑袋,发疼。
看到她这么痛苦,晏真终究还是狠不下心讽刺,他蹲下,轻拍他后背。
“若是他信你,你们定情之后他为何不拿走,反而让你继续戴,你们之间真的信任吗,我说过,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走不到最后的。”
“若你不信我,大可去问问他身边的亲近下属。”
云温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踉跄了几步,见晏真说完就走,关键时刻,她拉住他。
“阿真,可不可以把你的水晶球借给我,我……”
“不可以。”晏真不给商量余地,“你不听我的我无话可说,真要想他老人家,就早日跟他团聚,至于别的,我暂时无可奉告。”
一溜烟的功夫,他便消失在一望无际的雪山中。
云温莞麻木地站在雪地里,感觉唇被冻紫,却没一人能给她暖意。
不知蹲了多久,她缓缓起来,阿成阿力赶紧扶着。
“夫人……”
云温莞泪痕未干,感觉浑身都没有了力气。
就这样任由他们带着,失魂落魄下山。
两名属下也不知道晏真到底怎么刺激了云温莞,都不敢乱开口。
看守马车的宸王府侍卫见到云温莞便敲了敲门,很快,绮罗跟慕容念霖走下来。
“夫人,总算见到您了。”
“嫂嫂。”
云温莞默不作声,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看到慕容念霖,她就想起慕容墨宸那装出的深情。
恶心。
云温莞调理气息,声音喑哑。
“君辞呢?”
绮罗微微一愣,“他们还在凉城呢,君陌恢复差不多了,在那照顾着,奴婢担心您,便赶过来了。”
云温莞面无神色,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