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多月不见钱县令,钱县令下巴变尖了,穿着藏青官服都显得宽松无比。
钱县令拱手,“让王妃受惊了,下官一定尽早破案,还王妃一个清白,在这期间,多有得罪,请王妃见谅。”
跟着,便有一男一女官差跟上来,是要监督云温莞一举一动的。
云青可不答应。
怒瞪这些官差。
“你们凭什么监视我女儿,我女儿才不会做这么丧尽天良的事。”
云青对当官的都没什么好脸色,如今女儿身陷囹圄,脾气大涨。
“这要是你们一直被抓不到凶手,我女儿是不是得一辈子都这么没有自由了,啊!”
“爹,您别激动。”云温莞吓坏了,见云青脸色难看,担心他血压高,“钱县令是个正直的人,我相信他会尽快破案的。”
云温莞安抚了几句,又开始交代花老。
花老深受云温莞大恩,恨不得能多帮上一点忙。
“您说,只要下官能帮的一定帮。”
云温莞支支吾吾半天,硬着头皮请求。
“实不相瞒,这块六菱木牌是家母遗物,但我不知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我想请花老帮忙,若是此案有任何进展,请一定要告知我。”
案件情况属于朝廷机密,按例是不能
向无关人员透露的。
“这……”
云温莞低语向花老说了几句话。
花老张着嘴点头。
“好。”
云温莞带着云青回去了。
回到家,里面多了两个人。
是云惜年和云母。
云母头发都白了,看上去比云青还老,双目周边乌黑,一双眼凹进去,满脸沧桑,一双手皲裂,生了厚厚的老茧。
见到云温莞,云惜年率先喊出声。
“娘,大姐回来了。”
“什么大姐,又不是亲生的,人家飞上枝头了,嫌弃我们穷酸。”
云母淡淡扫着云温莞,很是蔑视地别过脸去。
云温莞尴尬地望着云青。
从原主的记忆中,她感觉得到云母对云温莞这个领养的女儿是非常疼爱的,现在态度南辕北辙,多半是对当初云温莞擅自做主前往汝南嫁给宸王的事耿耿于怀。
云温莞没有生气,恰恰相反,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来自母亲的关怀。
她走上前,在云母面前跪下。
“母亲。”
“别,我可担不起王妃娘娘如此大礼。”
云母故意移开,语气冷淡。
身后看守的官差一脸震惊。
什么,眼前的女子居然是宸王妃。
想那宸王手段凌厉,杀人如麻,若是得罪他……
两名官差瑟瑟发抖。
早该想到的,云温莞的气质如此非同一般,加上住这么好的地方,就不可能是普通人。
云温莞又换了个方向跪。
“莞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女儿自知当初擅自主张,不跟父母商量,实在不像话,母亲要打要骂都可以,就是别不要女儿……”
露天湿地,云温莞这样跪着可不好,
绮罗拧了下眉,转身道,“刚才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两位官差战战兢兢,“听,听到了。”
“既然如此,你们就守在门口吧,不必寸步不离跟着,仔细王爷降罪。到时候你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官差们早有此想法了,他们可不想得罪王爷的心头肉。
见官差走出去了,云青连忙将云温莞扶起来。
“他娘啊,孩子怀着身孕呢,你别责怪她了,这段时日我也观察了下,王爷待晚儿还是不错的,阴差阳错,既然是天意,干脆将错就错了……”
云母听完,有意往云温莞身上看一眼,态度还是冷着。
不怪云母生气,哪个做父母的能接受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