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那么久,云温莞仍清晰记得,从顾知韵嘴里听过云坤的名字。
顾知韵当时问云温莞想不想知道云坤怎么死的。
如今,是时候问个明白了。
云温莞心里着急,表明上仍然很淡定。
“既然我已是阶下囚,但有几个困惑,还请惠妃指教,面对将死之人,惠妃娘娘应该不会吝啬吧。”
这一声惠妃,可算是把顾知韵心底的疤揭开了。
看着风光无限,天知道,每晚上跟一个不爱的老男人睡在一起是多么煎熬。
这一切,都拜慕容墨宸所赐。
顾知韵牙龈暗暗一咬,把心头之恨对准云温莞发泄。
“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本来我是很乐意把自己所知的告诉你的,不过因为慕容墨宸,你已经失去了资格。”
宫女是云温莞认识的罗儿珠儿,两宫女蔑视一笑。
今时不同往日,再也不用对云温莞低声下气。
云温莞虽不能说话,气场一开,宫女顶不住颤颤躲到一边。
这样的局面令云温莞更肆意任性。
她勾起自己一缕秀发,蔑笑,“就因为慕容墨宸不要你,把你赶出宸王府?”
“你!”
云温莞摆手,“别生气,好歹是皇妃,跟你争宠的可不是只有一个了,后宫佳丽三千,你要是现在被气死,得遂了多少人心愿。我这个人呢,别的本事没有,气死人信手拈来,你领教过的哈。”
云温莞得意洋洋欣赏自己娟秀的字体。
都能出书了,呵呵。
顾知韵一看就是沉不住气的人,果然,三言两语就把她气得晕头转向
。
“云温莞,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能立马割掉你的舌头。”
“怎么是胡说,明明就是云说。”云温莞冲父亲还有云惜年使了使眼色,继而笑道,“我说惠妃娘娘,你也别老把慕容墨宸挂在嘴边,这种男人,我真的一点都不稀罕,你要不怕给皇帝戴绿帽的话尽管勾搭好了,放心,我会免费给你们把风的。”
云温莞说完,咳嗽了一声,绣帕轻拭,以此为屏障,偷偷打开玉液琼浆。
“什么味?”
顾知韵咬牙,忽然到处看。
珠儿皱了下眉,释然道,“娘娘,许是花香吧,咱们这离御花园近,今儿个国师说了,吹的是西南风,正好是咱们这个方向。”
皇宫里多的是奇花异草,多半都是从未见过的稀有品种,有的夜里释放香味,有的白天释放,有的香味奇奇怪怪,这一点,顾知韵也清楚,并不深度怀疑。
云温莞松了口气。
淡定地喝茶水,顺便给云惜年和云青润喉。
声音仅有三个人能听见。
“一会如果有机会出去,记得一直往南边走。”
云温莞把自己的免死金牌给了云惜年。
顾知韵神气昂昂往上位坐下,嫌弃地看了眼云青跟云惜年。
“你们在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弟弟大腿痒痒,我给挠一下。”在云青一头雾水的时候,云温莞已缓缓起身,结合唇语和手势,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
余光瞥见慕容墨宸的画像被撕裂成碎片。
淡定收回目光,“不知惠妃娘娘为何突然恨慕容墨宸?”
“恨,
当然恨,慕容墨宸冷血绝情,若非她,本宫绝不会……”顾知韵话到紧要关头停下,突然变脸,“不过都不重要了,木已成舟,本宫能有今日的地位,多亏了他,既然你是他的妻,那就替他承受一切吧,宸王当初怎么助本宫上位,如今,本宫也将如何助你。”
云温莞睫毛一眨,右眼皮开始直跳。
话题到这里,差不多明白顾知韵为何会跟皇帝搅和到一起了。
起初,云温莞就怀疑过慕容墨宸,只是被他二人年少的深情阻碍了深入细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