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下去，不得活活疼死。
本来宸王殿下那冷峻阴森的脸孔已经够吓人，加上这一刀心理战术，乞丐被割下一块大腿肉后就承受不住求饶。
这个痛感足矣让他铭记一辈子。
“你可以说了，本王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一盏茶之后要是说不完本王就当你没诚意，后果你知道。”
宸王最大的能耐便是不杀人，却让人生不如死。
乞丐领教过，连连点头，以最快的语速和盘托出。
“回王爷，是殷家的命令，殷家要小的故意当众劫持李朗，继而把他拖进府，来个暗杀，然后再由他们找的人接替李朗，继而控制沧菱兵马。”
“接替李朗？”
乞丐浑身哆嗦，为了不浪费时间，只能抓紧时间表述，但是越急越难以表述清楚。
“是……殷家找了个身形跟……跟李朗差不多的人，想用人皮面具代替李朗……”
殷家……
慕容墨宸眸色沉暗，“哪个殷家？”
乞丐摇头，“这个小的真不知道，小的就是得到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殷家，纸条就在小的身上。”
乞丐记性不好，没有摧毁纸条也是为了行动，万一搞岔就误事了，正好给宸王提供线索。
慕容墨宸下巴朝官差示意，官差很快便在乞丐身上摸到一张纸条。
“王爷，果然是殷家。”
殷家是皇贵妃母家，但殷姓氏人不少……
钱县令也取过纸条，反复看了看，"王爷可
有线索？"
钱县令是听说过人皮面具的，所以不禁一阵悚然。
好一个周密的计划。
慕容墨宸沉思之际，已然胸有成竹，“沧菱有几个殷家胆敢挟持朝廷命官？呵，先留着他，别让他自尽。”
“……是。”
钱县令这边还在整理罪词，此刻出来跟在慕容墨宸身边的只有李朗。
李朗欲言又止好久了，实在忍不住。
“王爷，何为人皮面具？”
李朗家境微寒，从小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像人皮面具这种玩意是不认得的，听都没听过。
慕容墨宸淡淡瞥向他，眸间自有一股冷厉。
他答非所问道，“这件事不要对外声张，皇帝问起你只需回答此案全权由本王跟进即可，不要打草惊蛇。”
李朗将信将疑应承。
宸王不受整个朝廷待见，若不是相识已久，了解宸王不会做出危害朝堂江山的事，李朗是不敢答应的。
慕容墨宸交代完便往出口方向走，过了假山堆，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抹熟悉的碧色倩影。
云温莞不知道跟绮罗聊什么聊得特别尽兴，眉眼间的笑意却在见到慕容墨宸那一刹那消失不见。
云温莞装作不认识，视线正视前方，加快了脚步，就在跟慕容墨宸擦身而过的时候，绮罗屈膝行了个礼，“王爷。”
云温莞，“……”
早知道让绮罗隐身就好了。
肩膀传来轻微的磕碰，就是这一碰，慕容墨宸停下了脚步，云温莞也不受掌控地停下了脚步。
李朗对云温莞没有印象，当时被乞丐挟持，整个人脑子都空了，哪还有心思注意人群堆。
钱庄那晚下体疼痛难忍，也没注意云温莞的模样。
说来云温莞也算是李朗半个恩
人，要不是早早让小桃去县衙报信，李朗估计早已被灭口。
乞丐直言殷家会易容术，这个信息出乎慕容墨宸意料，乞丐应该不敢撒谎。
如果殷家故技重施，用在别的重臣当中，想想都后怕。
一声站住脱口而出。
李朗还以为王爷命令自己，顿时就不敢走了。
“王爷有何吩咐？”
慕容墨宸没点名道姓，但这个口气跟点名道姓也差不多，云温莞还真不争气地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