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王听着下人汇报,嘴角忍不住现出讥讽。
“呵,得天下?这群小子志向倒是不小,可惜了,一个个鼠目寸光,看不清眼前形势。就凭他们这样也想得天下?除非神明眼瞎了!”安南王说完最后一句,急忙双手合十,虔诚道歉,“神明在上,勿怪信徒口出无状,只因信徒的儿子们实在不争气,只看得见眼前蝇头小利,堕了鸿鹄之志。”
说完这些,安南王便又念了一波叫人听不懂的梵文。
而待其再次睁眼,下人开口问道:“王上,眼下该如何?”
安南王轻笑一声,遂躺于榻上假寐,嘴中道:“如何?既然鱼已入瓮,那就适时收网吧!反正也已经跑不了了。哦,对了,记得给我那几个好儿子多些惊喜,否则,岂不枉费了他们这般心思?”
下人恭敬应是,起身离开之际心中想:“那怎是惊喜?那分明是惊吓!几位皇子只怕怎么都想不到,他们眼中那个只是贪图享乐的父王,才是这场混乱的幕后推手。至于神器,到最后自然也只能是王上的。庆心湖,那女人可真是会跑,竟然直接往死亡之地跑。”
盛兮不知那庆心湖是何地,但她记得杜吉吉说过一个传言,说那庆心湖里住着神明,寻常人皆不敢去,唯有王上与皇子们才会在祭祀的日子前去祭拜神明。
眼下四处皆堵,唯有这个方向众人不敢轻易踏入。既如此,那她只好闯一闯了。
二皇子此刻也听说了神器向庆心湖跑的消息,不过他未第一时间问此,反倒是问有关安南王的事情。
“你说父王还在寝宫里休息?”二皇子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来人,见来人点头,他嘴角忽地一扯,冷笑道,“老虎一旦习惯了安逸,从此就变成了家猫。父王啊父王,不枉儿子这么多年一直孝敬您啊!”
来人低着头一动不动,好似压根就没听到二皇子这般大逆不道之语。
片刻之后,二皇子从自我成就的感慨中回转,冷不丁一声嗤笑,开口道:“庆心湖啊,啧,你说这女人有多想不开竟往那里跑?也好,既然她都不怕了,那本殿有何顾忌的。你们只需记得,只管将人拿下,不论死活!”
来人顿了一下抬头:“可殿下,那密咒……”
“你们真当这女人知道?”二皇子冷冷瞥了他一眼,“这女人若知晓密咒,你觉得,此刻这皇宫内谁才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