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过后,盛兮便不能在此久呆。她心中惦记着两个孩子,还有孩子们的爹。再说还有太后这个不定时炸弹,目标实在明显,少不了要留心看顾。
而且,皇上也就在他们来时的路上安静了,不等婚宴结束,盛兮便收到了骐文帝的飞鸽传书,让她尽快送太后回来。
虽说同意老人家出门旅游,但雁丘关那地儿挨着漠北实在太近,且还有一些不怀好意的鞑子在,骐文帝不担心是假的。
所以,等过了第二日,盛兮便对李长誉提出要离开。
李长誉虽不舍,但也知盛兮不能久呆,便亲自帮她准备了许多东西带回去。阿澄也来帮忙,甚至将自己陪嫁里东西都塞给了盛兮。盛兮却将东西又都给他们留下了。
“我们什么都不缺,倒是你们,这里条件比不得京城,想要发展好还是要努力。这些东西你们留着,这是将来的底气。不过也别担心,我跟你姐夫做你们后盾,不会让你们吃亏。还有,若是有什么事儿,直接去盈安堂留信儿就成。”
在盛兮来之前,盈安堂已经在此成立半年有余,那里留有专门通往京城的信鸽,有这条通道在,各处盈安堂交流起来也方便。
李长誉点头:“我知道了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守好雁丘关,让它以最快的速度繁荣起来!”
“嗯,我相信你!”盛兮甚是欣慰。
李真并不跟他们一同回去,骐文帝特意为他放了两个月的长假,两个月后,他便正式上任京官。
行礼等物一切打点妥当,唯一不妥的便是人。
感受到自由的太后想继续留在这里,或者去其他地方逛逛也成,就是不想同盛兮回去。
盛兮无奈,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亲自架着太后,将其塞进了马车。
太后怒了,冲着盛兮大喊:“臭丫头!你等着,回去我就治你罪!”
盛兮应是,帮她将乱了的裙摆摆好:“知道了,知道了。可那也要先等到了京城不是?咱们不急,一步步来。”
“臭丫头,还没人敢这么对哀家!”太后盯着盛兮一脸愤怒。
盛兮还之她微笑:“现在这不是就有了?您习惯一下,也体谅我一下,怎么说我也是人臣啊,命令总是要听的。”
“那我的呢?”太后反问道。
盛兮回说:“这不是命令有轻重缓急?您的等回了京再听。”
“盛兮!”
“哎,臣在。放心,我会保护好您的。您坐好,一会儿马车就要走了。”盛兮说完径直下了车。
太后想冲过去将人逮上来,却被华翎一把拦住。
华翎强忍笑意,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太后,郡主说得对,她也是人臣,总要执行命令的,您不能太为难她!而且您出来的时间当真不短了,该回去了!再说,这次露面您的行踪已经彻底暴露,也不得不回去了!”
太后被拽着动不了,瞪了眼华翎,使劲儿地磨着后槽牙。
她现在心中有些后悔,早知道暴露的后果是这种,她就不听那臭丫头的话了!
也就在此时,马车突然动了一下,之后慢慢向前。太后鼻孔用力哼了一声,知道眼下已经彻底没办法,随即恢复了往日庄重。
没办法,一会儿还要见那些送行的百姓,她总不能把气撒给百姓。
太后的到来,是雁丘关的百姓距离皇家最近的时候。与他们想象的铺张浪费,各种奢靡场面不同,太后一点都没有利用皇室身份对他们压榨,不仅如此,还同他们一起在这西北之地同吃同住了好几日!
百姓们打心底喜欢这样的上位者,也因此,他们赶来送太后的心也是真心。
太后感受到了他们的真心,一路走过,眼睛也渐渐湿润。
华翎拿来锦帕给她擦眼睛,安慰道:“太后,人都看不到了,您别再伤心了。”
太后接过锦帕叹息一声:“哀家这不是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