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一次机会!
这话像是一记重拳,狠狠地敲在了盛楠心间。他睁圆了眼睛看着盛兮,从其脸上看到了令他害怕的认真。
兮兮说的……是真的。她只给他一次机会,若是再辜负,那她便再不会给他机会!可……这机会他注定要辜负……
见他眼中的光渐渐黯淡,盛兮内心轻叹,转身之际对他说:“盛楠,机会只给你一次,于我而言亦是如此。所以……这机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
盛楠眼睛里暗下去的光,在听到盛兮最后一句时,再次重新点燃,然而盛兮却没再看他,转身便径直走向了祭台。
沧廷卫分列两排,静静地看着盛兮迈上台阶。
盛楠知道此刻阻止盛兮已经没了任何意义,在她踏上第一节台阶时,他便直直冲了过去,竟是先她一步站在了祭台之上。
池邑看着盛楠,嘴角轻轻一斜。
“枭王这是要做什么?想做盛姑娘的护花使者?”没了面具遮挡,面前年轻人的神情一目了然地清晰,鲜活非常。池邑看着盯着自己一脸怒意的盛楠内心冷哼,不免讥讽。
盛楠却提醒他:“你说过的,要放盛兮安全离开!”
尽管知道池邑定不会听自己的话,但盛楠依旧希望池邑能遵守一次约定。毕竟,眼下这么多人,就算他拼尽全力送盛兮走,却也不敢保证她安全无虞。
可惜,池邑终没让他失望,一句话便令他哑口无言。
“是,我说过,但我却没说过何时让盛姑娘走啊!来者是客,主人家总要让客人宾至如归,享受好了,免得说我招待不周不是?你瞧,我这招待尚未开始,哪有就送客人离开的道理。”
“你!”
“的确。”盛兮忽然间开口,她向一侧迈出一步从盛楠身后走了出来,唇角勾着一抹说不出意味的笑,问池邑,“那池阁主,你想如何招待我呢?”
“啊,这个嘛,就要看盛姑娘肯不肯配合了。”池邑道。
“如何配合?”盛兮接着池邑的话问。
池邑的目光从盛兮身上上下扫过,忽然轻笑一声开口:“好办,只要盛姑娘能从此臣服本座,本座便送盛姑娘离开。”
“你休想!”不等盛兮回答,盛楠便断然拒绝道。
池邑不生气,反倒一脸好笑地看着盛楠,问他:“枭王,你如此着急替盛姑娘回答,莫不是她已知晓你为何人之后了?”
盛楠双目圆睁,紧紧盯着池邑,狠命地咬着牙。
池邑见此嗤笑:“看来是不曾告知了。啊,那要不要本座帮枭王一下?好让盛姑娘知晓,她想要带回去的究竟是什么人?”
“这倒不必了。”这次,是盛兮抢了话头。
她瞥了眼一脸急色的盛楠,再扭头看池邑,却是道:“盛楠乃我盛家孩子,是什么人自然没人比我更清楚。池阁主便不用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盛兮!你对阁主如此大不敬,可有想过后果!”二长老看盛兮着实不顺眼,盛兮的话又每次都能踩在他暴躁的点上,不免对其怒斥。
盛兮则笑着问他:“这便是不敬?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怎么,难不成这沧金阁是二长老的一言堂,还不允许人说实话了?”
“你休要挑拨我与阁主的关系!”二长老虽暴躁却也不傻,坚决不上盛兮的当。
盛兮轻轻耸了耸肩,回头与池邑对视:“池阁主,虽说我已为鱼肉,但在阁主下刀之前可否也让我死个明白,这昆阕剑究竟是什么?好歹它也跟了我这么久不是?”
池邑听她这么说内心突地升起一丝得意,尤其是当盛兮说,这昆阕剑已经跟了她许久这句话,那丝得意不免瞬间被渲染,令他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盛姑娘说的是,怎么说盛姑娘也替本座保管这昆阕剑这么长时日,是该好好了解一下!”也的确该让你死个明白,更该谢谢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