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念听他们已经有了明确的诉求,也表示不会拦着他们,并且会找人帮他们写这封信。
陆妈妈知道后却有些担心,“这不是胡闹吗?那个张家鸣才多大一点孩子?先不说他一个人住的安全问题,就算这次他们把孩子的姑父姑姑赶走了,下次就不会有人去霸占他的房子了?”
“小琤是个小孩子不懂这个道理,你一个大人怎么也不懂。”陆妈妈找到苏云念说:“要帮咱们就帮到底,要么就不要理会。”
还没等苏云念反驳,小琤先开口了,“奶奶,您觉得怎么才算帮到底?什么都帮张家鸣安排好吗?他跟我们家又没什么关系,咱们干嘛要那么做?”
“何况咱们自以为的安排对他来说也未必是张家鸣想要的。”
“至于说有人想霸占他的房子,一来现在还不确定,二来,张家鸣若没有这个把握能保下这房子,也不会只提出这一个要求。”
“可是……”陆妈妈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得求助地看向儿媳妇。
苏云念却只当没看见,不是她记仇,真的是有的时候她这个婆婆就是有点脑抽。
在她来,这件事他们小孩子做是可以的,最多是张家鸣
的小伙伴帮着他出气,但大人掺和进去就不好了。
至于那检举信就是另一件事。
何况将来张家鸣的房子是否会被霸占那是还没有发生的事,但现在他却正在被他姑姑一家虐待,总不能为了未来一件还没发生的事,而不管眼前的事吧。
再说了,有了这次的事,将来就算有人想霸占张家鸣的房子,食品厂为了名声也不能不管。
苏云念很快就给了小琤几封信,嘱咐他不要忘了往街道也寄一封,毕竟有了街道和食品厂的双重庇护,对张家鸣将来的生活更有保障。
苏云念的几封信也不是按正规方式落到食品厂厂长和街道办主任的办公室办公桌上的,都是被偷偷塞进去的。
在确保目标人物都收到信后,张家鸣在一天食品厂上班时间,穿着破烂的衣服,跑到厂门口一跪,手里举着个大牌子,也不说话,就是低着头掉眼泪。
食品厂的好多人都围过来年,有几个工人还跟长家鸣的父母认识,自然也是见过张家鸣的,认了好半天才打他认出来。
又看了他牌子上写的事情,都十分气愤。
食品厂的厂长在看到信之后就跟几个厂里的高层开了会定
今天先找张家鸣的叔婶变变话,谁知刚到厂门口,就看到瘦脱了像的张家鸣。
他当然也是见过张家鸣的,只是并不常见,但现在的孩子简直瘦得只剩下骨架了,衣服也穿得破破烂烂的,显然没得到应有的照顾。
之前厂长还以为信里有此言为其实了,可现在看到人,就觉得那信写得还是委婉了。
几个搂着张家鸣问东西的工人见厂长朝这边走来,平时害怕厂长像猫见老鼠的工人,这时也不怕了,纷纷说道:“厂长,您可要为家鸣做主啊,您看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看着还没我家那个不到七八岁的皮小子结实。”
“对,那张进军夫妻也太不是人了,顶了人家父母的工作,领了人家父母的死亡赔偿金,还不好好善待人家的孩子,也不怕那钱用着烫手。”
厂长看着满脸泪痕的张家鸣道:“孩子,你放心,你家里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厂里一定为你做主。”
张家鸣此时是真的哭了,哭得好像要把这些年所受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似的。
厂长把张家鸣带回自己的办公室,让人找来工会主。席,才问:“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十二。”
“那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们?”
“我叔叔在我奶奶过世后就他的丈母娘接了过来,家里什么活都让我干,他们还找我,骂我,不让我上学,甚至连门都不让出。”
“他们每天只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