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梅朝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她们,才继续说道:“就是去年年底,快过年的时候,陈丽在乡下结婚的男人带着他们两个儿子来学校找她,说是要带她回去过年。”
“结果两人吵起来了,还撕破脸了,那男人有没有把陈丽那个考古系的对象揍一顿?”苏云念一听是这个事情,就来劲了,虽然这结果她早有预料,但真正发生了,还是挺兴奋的,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架势。
“嘿,你还真猜对了,不过只对了一半。”王雪梅见她这副兴致勃勃的样,不由得失笑道:“他们父子三个过来,就是要接陈丽回家过年的,可你猜她是怎么回答的?”
“装作不认识自己的男人和孩子?”苏云念试探地问了一句。
“哪儿啊?从她们那儿考进大学的人也不少,怎么可能说她装不认识就不认识,不然你以为关于陈丽已婚且有孩子的流言是从哪里来的。”
王雪梅不等苏云念再猜,就自己说下去了,“陈丽倒没有不认自己的男人和孩子,只是把他们骗出校门后,就跟对方提了离婚。”
苏云念眼睛瞪得大.大的,没想到陈丽在这种事上倒是挺果
决的,只是她对陈丽这个人的感观更差了。
如果早有这个心,就应该早点解决家里的事,虽然也会被骂负心绝情,但至少不会闹到学校里来。
据王雪梅说,当时有人看见两个孩子都抱着她的腿哭求她了,她的男人也想挽回的,毕竟孩子都有两个了。
可是陈雪转身的很决绝,还跟她男人放下狠话,要是敢再来招惹她,她就告他耍流氓!
但那男人也不是好惹的,听说是那时陈丽下乡时,村里大队长家的儿子,就想办法跟人打听出陈丽在学校里的事。
当听说她不但在学校里谈了对象,还为对方流掉过一个孩子的时候,当时那个脸色就很不好看。
就在众人以为那男人会找陈丽和她那相好对质时,他一声不响的走了,然而就在众人说那男人没血性的时候,陈丽的那个相好被人半夜套了麻袋,还被扒完了吊在树上吹了一整夜的冷风。
大家都知道是陈丽的男人做的,可谁也没证据,陈丽那相好也是个下乡的知识青年,在京市举目无亲,这顿打也只好干受下了。
说到这里,王雪梅也解气地笑了,“校领导听说了,也不闻不问,只当自己不
知道。”
“校领导才不会掺和到这种事里,吃力不讨好,何况陈丽他们不是也没证据证明是她那前夫动的手,关他们什么事。”苏云念嗤之以鼻。
“她那个前夫我也看到过,容貌也不差,再说他家的条件也不差,真搞不懂陈丽干啥放着这样的人不要,重新找了个男人。”
“而且连孩子都有了,她那前夫被她拒时就说两人从此一刀两断,让她也别想让两个孩子将来认她!”
“最主要的是,她现在找的那个男人也不是城里人,也是曾下过乡的人,条件还不如她前夫好呢,你说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云念冷笑,能怎么想,不就是因为她那个前夫和两个孩子的存在,会时刻提醒她向现实低过头。
就像许多人在发迹之后,总会把陪自己一起打拼的糟糠之妻抛弃一样,因为那些人见证了他最狼狈的一面,而那些小三,小四的,看到的他却是人模狗样,风光无限的样子。
王雪梅听了苏云念的这个言论有些理解不了,谁不是从那样的苦日子过来的,又有谁会嫌弃谁的资格。
但她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又好奇地问:“你说那陈丽跟她现在那
相好的能走到一块去么?”
苏云念被她问得愣了一下,想了想道:“应该还是会分开。”
“为什么?陈丽都为那男的做到这一步了,而那男的即使被人打了,还用异样的眼光看了那么久,也没说要和陈丽分手的样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