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翠花婶看了这桌的人一眼,“人家派出所是没地方安置这小孩子,才让云念帮着带两天,咋到你们嘴里就变了呢。”
“俺就问问你们,你们谁能在十二三岁就生个孩子出来?”
翠花婶是很生气的,不止因为自己跟苏云念关系好,还因为村里的这些老娘们听风就是雨,这要是云念心性差一点,早就顶不住,村里的这些流言菲语了。
听了翠花婶的话,桌上的女人们都闭嘴了,她们之中最早的也要十七八岁才生得出孩子,还真没人十二三岁就能生孩子的,就是听都没听说过。
说那孩子是苏云念的儿子,还不如说是她弟弟更让人可信一点,可他们偏偏就愿意相信那是苏云念在城里胡乱出来的孩子。
所以说,人心都有阴暗的一面,都会不自觉地把人往最不好的方面去揣测。
“那她为啥不说清楚哇,说清楚了俺们也就不会乱说她了嘛。”有人不服道。
“她是没说,可我家老头子和派出所的人不都说过了吗?你们不还是照着自己的想法一起嚼云念的舌根,她说有用吗?”
“再说了,云念是啥样的人,俺不相信你们真心里一点也没点
数,你们是怀着啥心思议论云念,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有些人就被翠花婶说得有些脸热,有些就不以为然,“谁叫她一个单身姑娘身边突然多了个孩子,叫人不多想都难。”
翠花婶都快被这些人气死了,啥脑子一个个都不清楚呢。
“婶子,别说了,云念说她既然领了那孩子回来,就不怕有人乱说,清者自清,等孩子被领走了,大家也就明白了。”
冷明月眼看翠花婶要发火,忙上前拉着,“何况今天是伟强哥的大喜日子,咱们说些高兴的。”
“说的是呢,你回去也劝劝云念,别把这些流言放在心上,俺们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流言菲语。”翠花婶嘱咐冷明月。
冷明月回去把今天的事描述了一遍,不由感慨,“我是真没想到,崔丽娟的变化那么大,你见了保证认不出她来。”
“要不是她跟我打招呼,我只当她是村里哪个人家新娶的媳妇,根本不会往她身上想。”
“她现在可不就是村里人的媳妇了吗?”苏云念笑,“你没见着刘玉静?”
“听说张二柱不许她来,把她关在家里了。”冷明月神神秘秘地道:“还有一条小道消息。听村里
几个婶子说,张二柱常常打她。”
“这有什么,在村里不被男人打的女人少之又少,村里人咋把这也当新鲜事说了。”苏云念不解。
她倒不是赞成家暴,只是这里的风气如此,不是她能改变的,何况如果你真出面去管,被打的女人说不定还嫌你多管闲事呢。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反正听说是打得挺狠的。”
“这种事不是咱们能关心的,嫁到这村里了,就当是‘入乡随俗’吧。”苏云念淡笑。
“对了,你跟屈建国说一声,别老往这拿东西,小琤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何况我也不缺粮食,少不了他一口吃的。”
听到她说起这个,冷明月又把翠花婶子的话说了一遍,不无羡慕地道:“翠花婶子对你还真好。”
“婶子人是很好,村长一家人都很好,别跟我说你觉得她对你不好。”
苏云念一边看着小琤在炕上玩,一边道:“何况她也不算说谎,建中哥不是派出所的吗?他不是常常送东西过来?”
这话一说,冷明月也笑了,“这么说来也没毛病哈。”
自从那一天后,村里的流言果然少了很多,但不管啥时候,喜欢看热闹的人总是很多,
何况是在猫冬的时候,可不就成了大家伙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吗?
不过,苏云念自己不在乎,跟她同住一个院的几个人也不在乎,所以人们说着说着,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