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念眉头一皱,她记得苏云平是前年才当的兵,自己一年月的津贴也只有十几块,怎么现在一下子给妹妹寄来了八块?而且那封信里还夹着好几张粮票,他自己够用么!
她又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件崭新的大衣和一副棉手套,一看就知道是苏云平舍不得用,给妹妹寄过来了。
据汇款单上的地址看,苏云平是在鲁省那边的队伍上,冬天也不暧和,他把他的大衣给自己寄来了,他自己怎么办?
苏云念又去看信,看样子苏云平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信里没多少话,就是叫妹妹少干点活,注意身体,还说自己在队伍上很好,叫妹妹别不舍得用钱,他会每月给她寄钱。
苏云念拿着信出了一会儿神,这封信虽简单,可字里行间的手足之情却是弥足珍贵的,要是苏云平知道自己的亲妹妹其实已经死了,会多伤心。
不过,老天既然让自己到这里,也许是想让自己享受一下有哥哥关心的滋味。
想到这里,苏云念心里豁然开朗,她打算这几天捡些山货寄给苏云平,也跟可以从空间里拿些毛线给他织件毛衣寄过去。
这个时候也不早了,牛车肯定已经走了,苏云念就打算到
山上去捡成熟了的板栗、榛子之类的坚果,而且她捡的柴也不够多。
虽然她自己一个柴棚,可真要到了冬天,前院那些人说不够,想借点,自己是借还是不借。
苏云念是不想跟前院那帮子人打交道,可终归还是生活在一个院子里,她不可能什么人都不理。
就比如那个叫冷明月的姑娘,听说她身体不好,时不时拿个鸡蛋来给她,看样子也不是个缺钱的主。
当然,苏云念每次也会给她回礼,有时是几个鸡蛋糕,有时是几颗大白兔奶糖,有时就干脆是自己做的一张饼子或者是一个馒头。
苏云念上辈子是南方人,除了面条和面疙瘩,其他面食都不太会做,甚至连和面都不会,这不是跟着翠花婶和菊香婶子学了几天也就会了。
虽然形状依旧不大好看,但面发得还是很蓬松柔软的,有时也会包几个肉包子,当然引来了前院几个同的好一顿羡慕。
这不,她收拾好包裹锁了门出去,就看见何佳佳捧着一个茶缸站在后院口。
茶缸上面飘着白雾,一股麦乳精的香气飘散在上空。
再看何佳佳一脸挑衅地看着自己,苏云念对她这种幼稚地行为颇感无奈,整得好像谁没
喝过麦乳精一样。
苏云念实在不好告诉她,这玩意自己空间里有好几十罐,自己也偷摸在屋里喝过,还真看不上。
不过她看不上,不代表所有人都看不上。
此时何佳佳的身边就站在刘玉静,那一脸谄媚的笑容真跟古装剧里那些公公有得一拼。
“呀,苏云念,你身子好一点了吗?你家里人怎么也不寄点好东西来给你补补身子!”
何佳佳故意把茶缸上的热气往苏云念这边吹了吹。
“有没有人给我寄好东西不用跟你报备吧,听说何佳佳你在秋收时也晕倒了好几次,这身体也是虚得不行啊。”
苏云念摇头道:“这样的身体你家人也放心让你下乡,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苏云念,你咋能这么说呢,佳佳她自小身体不好,但为了响应国家号召,还是毅然决然地下乡建设农村,这是人家觉悟高……”
刘玉静还想说下去,就见苏云念已经泪水琏琏了,“你说何佳佳觉悟高,咱们这院里的哪个人觉悟不高,何况我身体咋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别人不清楚,刘玉静你还不清楚吗?
何必再来扎我的伤疤,想当初我也是一天能干六七工分的人,现在落到一天只能
干两三个工分是谁害的?你可不要太欺负人!”
本来看苏云念这么说何佳佳,院里新来的几个男青年都有点愤愤不平,如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