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你还还好吧。你怎么样，没受伤吧，我现在就叫王雅来接你回去。”王腾扶着跪倒在地的周凡。
“你别管我！快！……快去看看乌瞳怎么样，她现在还应该还有救，只要抢救及时一切都还来得及。愣着干什么！快去啊！”周凡双眼布满血丝，使劲推了推王腾。
“哦！……对对！我现在马上就去。”王腾快步跑向废弃的面包车。
突然，面包车发生爆炸。冲天的火焰像是支撑苍穹的火柱。瞬间之后，火焰爆裂开来，面包车中铁片和碎玻璃爆射而出向四面八方溅射，黑暗中铁片击碎了法拉利的车窗，有些则随着火光消失在黑夜中。面包车熊熊燃烧起来。
“王腾！你没事吧。”周凡大吼，踉跄地爬起身来，迈步滚向王腾。
乌瞳不见了，这要是王腾在出什么事，自己也不用活了。
“凡哥……我没事，就是刚才不小心滑倒碰到了脑袋，现在才缓过来。”王腾艰难的起身。
“没事就好。”周凡感动地说。
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时间不长，可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他和王腾几次都在鬼门关转悠，差点命丧黄泉。
两人的友情也在这场经历中迅速升温，算是过命的兄弟了，是可以把后背托付给对方的人。
“凡哥……嫂子可能已经，我们怎么办？”
周凡眼角有些湿润，他尽量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可声音却变得尖锐哽咽。
“没事……”
一个晚上他和王腾与这些人斗智斗勇，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凡哥。”王腾抽出一根香烟递到他面前，“配一根。”
夜半，两个人静静地靠在车子边，黑暗中流水滑过立交桥，轻薄如烟的月光做出氤氲的样子。
他们都忘记了，而那辆卡车在悄无声息中走了。
王腾低头看了看手表，4:32分再过一会太阳就该升起了吧。
“凡哥，你上车休息一会吧，天亮后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周凡左手叼着烟，“你去把枪扔进河里吧，别被人看见。”
等警察来了，自己身上有枪可是很麻烦的事情。
王腾接过枪，走到河边使劲把枪跟了进去，他没有多少力气了，手中的枪脱力飞出，落在不远处的河水中。
此时东边天空已经蒙蒙亮，西边依旧是黑夜，半空的星星依旧很亮，世界处于盘古开天后的混沌状态。
可当王腾转过身来再去看向靠在车边的男人时，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仅仅一夜间，周凡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脸上的稚嫩已经褪去，反而挂满了沧桑，眼神中流露出坚毅。
整个身上散发出不属于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成熟和疲惫。
“凡哥？你没事吧，要是累的话可以进车里坐坐。”王腾担忧地看着他。
该死！自己怎么买了个敞篷的破车，上车只能舒服一点并不能减少寒冷，一夜的时间，车座上已经有不少的露水。
“不用，我很好。我们等警察来之后再走吧，这样也会少了不少麻烦。”
他的心已经死了，自己回学校后肯定会被开除学籍，高考也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最重要的是乌瞳死了，虽然这并不是他的问题，可周凡内心还是相当内疚。
一群警察包围了这里，几个警员迅速跑向那辆报废的面包车，地面上有不少衣物燃烧的灰烬，大片灰尘与黑色的油污漂浮在水面上。
他们围在那里拍照、勘察。
为首的警察长着一副北方人坚毅的面孔，身形魁梧，似乎是草原骄子的后裔。
“好，我知道了。”他冷漠的说。
“哼！你们也不知道那辆卡车是谁开的？要是说谎言也编的像一点！”
他俯下身子到周凡面前，横眉怒目。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用手不断戳周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