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出来打圆场,“皇上,您息怒。靖北王爷不是愚蠢,而是这离间计是跟您有关,您是他的父亲,是他最敬重,也是最在乎的人。
对方用您的情感来欺骗靖北王爷,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靖北王爷就是对您感情太深,才会深陷其中,看不清真相。”
被华溏这么一说,皇上的心里,瞬间舒服不少,语气也柔和了。
“哼,最好是这样。”
秦淮礼依然还是冷漠的模样,“父皇不是也怀疑过儿臣。”
皇上被戳穿心事,但是父子俩都是嘴硬的主。
“怀疑也是短暂的,朕最后还是相信你!你呢?!这是什么态度?”
华溏又得出来劝劝二人,“皇上,靖北王爷这个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嘴硬心软罢了。他那时候知道您想杀他,还伤心难过了一阵呢。”
“我没有。”秦淮礼将头瞥向一边,不想与皇上对视。
皇上看出他的变扭,突然“噗嗤”一笑,他这个冰山一样的儿子,他是最了解不过的。
表面上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实际上,却是个心肠柔软,有情有义之人。
只是,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在儿子的心里,是这么重要。
正所谓,最是无情帝皇家。
皇上在这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见过多少厮杀与尔虞我诈,见过多少假意奉承,与狡黠。
这样难得的亲子之情,皇上竟然觉得异常的宝贵。
他居然有一刻,羡慕寻常的百姓之家,或许这就是平凡人最珍贵的快乐。
“好了,回来就行。你们俩,一起走吧。不要在这宫里待着,看着闹心。”
皇上没有问秦淮礼这几日去了哪里,只是像一个平常的老父亲,催促儿子快点回家休息。
“后续的事,你就别管了。待着华丫头回府去。”皇上又拍拍秦淮礼的肩膀。
他离开时的背影,好似重新充满了电量,脚步轻快矫健。
“走吧。”秦淮礼见皇上已经离开,便要上前勾住华溏的腰身。
她赶紧用手推开他,“诶诶,你干嘛?动手动脚的!”
秦淮礼理所当然道,“父皇让我带你回家,这是圣旨,不能抗旨的你不知道吗?”
华溏语塞,还没来得及反驳,腰身已经被他一把揽住,飞向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