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礼简直莫名其妙,他不是为了她好,想让她太平点,不要出事吗?
为什么她要生这么大的气?
而且,这又和他之前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有什么关系?
秦淮礼完全不懂她什么意思?
现在她就在宫里先躲躲,她已经为他承受了够多的,他不想让她再这么辛苦了。
这又哪里得罪她了?
女人真的是世界上最复杂难以理解的动物。
秦淮礼三步两回头,想看看她,可是华溏还是一脸愤怒,满脸的嫌弃溢于言表。
他抿了下嘴,好无力。
对付什么凶手,党争,他都不在怕的。
可是每次面对她,他都毫无办法。
好不容易来一次,他还不想走,他旋转过身,又转回房间中间。
华溏见他要耍无赖,威胁道,“你再不走,我就大喊了啊!”
秦淮礼嘴角轻轻勾起,戏虐道,“你喊吧,我不想走。”
“你……”
华溏手臂伸直,指着他,想大声一点说话都不敢。
他可不就是料到,她不敢大喊叫人来吗?
她气得跺脚,又想推着他出去。
他又是灵巧地一躲,她连他的身上都碰不到。
“秦淮礼,我警告你,你快点走!不然我真的要大喊了,别以为我不敢!”
华溏准备豁出去,发出最后通牒。
秦淮礼突然脸皮厚了不少,他双手扣住华溏的手腕,低下头,把自己的嘴巴靠近她的耳朵。
气息在她的耳边吞吐,惹得她一阵痒痒的。
他耳语道,“你若是喊了,我真的被抓,你舍得不?”
华溏难以置信地转头看着他,什么时候他这么回来撩拨人了?!
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下来。
没想到。
“嗯?”
秦淮礼又是一声温柔且极具诱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幽幽穿出。
她用力挣脱他的束缚,逃命似的往寝殿里跑。
秦淮礼也没有追上去,只是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嘴角禁不住微微勾起。
他对着她说道,“溏儿,那我先走了,你在这里乖乖的,后面我会安排一个涵桃进来伺候你,有什么事,我会想办法联系你。若是需要你帮忙,我也会来找你。”
华溏躲在里间,没有说话。
她听到风声,却没有听见开窗声。
他走了?
华溏悄悄地走出里间。
看到外面空无一人,窗口被开了一个小窗户口。
她嘟了一下嘴巴,有点小委屈。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真是讨厌死了。
她气呼呼地坐下,明明也是她让他走的,他真的走了,她又不开心了。
这么矛盾又矫情的心态,她自己都觉得很烦躁。
什么时候,她也变得和自己曾经讨厌的,矫情的女人一样。
爱情真是有毒,令人着迷,又令人迷失自我。
想要用理智去控制,却时时刻刻都处于失控的状态。
似乎,谁也救不了她。
这是她见过的最猛的毒药。
她还找不到解药。
窗户一开,外头蛙声一片。
叫得华溏心乱如麻。
扰乱了一地破碎的月光,摇晃斑驳,正如她此刻的心境一般。
不知是动摇还是胆怯。
她自己都分不清楚这样的感受。
她只知道,这不好受,这样失控的感觉,很不好受。
“溏溏,睡了吗?本公主回来了。”
远处传来沐纯公主的声音。
华溏这才回过神来。
整理了一下精神,面露微笑,“公主的新衣服可好看?”
沐纯公主从外面跨进来,笑脸盈盈,“当然好看,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