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芋,都要来他的牢房里。
汤欧斯就算了,这华溏显然不是凶手,关了她不是间接得罪了靖北王爷吗?
他露出十分为难的表情,华溏倒是轻松愉快,“袁大人,劳烦把迈雅公主的画作运到我的府上,我现在就可以随你前往牢房。”
袁大人看看秦淮礼的脸色,见他平静无奇,应该是默认的态度,只能硬着头皮连连称道,“是,华小姐,下官这就去安排。”
天色也晚,袁大人先行回去处理大牢事宜,并将汤欧斯一起带走。
华溏由秦淮礼等下,带过来。
两个人走在夜色铺下的黄色地毯下,两个人之间的空隙仿佛比天边的银河还要遥远。
“我会安排好你的牢房。”秦淮礼在寂静之下,先行开了口。
“嗯,多谢。”华溏只是淡淡的回复道,似乎现在什么都无法在她心中掀起什么波澜一样。
一句“多谢”,疏离又冷漠。
秦淮礼禁不住心口一下下刺痛,这不就是他这连日来,希望得到的结果吗?
两个人再次无言,寂寥的夜幕之下,只剩下两声沉重的脚步声。
这段路,他们走得这么久,又这么短暂。
秦淮礼竟然希望,就这么无念无想地与她一起这样漫步,没有生死,没有顾及。
可是这段路,又这么快到达终点,让你来不及回味,来不及怀念,甚至,戛然而止,令人产生无限的不甘。
那又如何?
他夜夜的噩梦,都不在时时刻刻提醒他,他是杀人凶手,他与她在一起,只会害死她。
曾经那些被他害死的面孔,像厉鬼一般,缠在他全身的细胞中。
他挣脱不了,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无法释怀。
与其说,他害怕纪妃杀害她,不如说,他始终过不了自己心理这个关卡。
“到了。”
华溏来到京兆府衙门口,依然礼貌而疏离,“多谢靖北王爷相送,请回吧。”
说完,她便要转身进去。
就在这时,秦淮礼鬼使神差得猛地用手抓住她的手腕,不愿她离开。
华溏转头,冰凉淡然的眼睛,再次像冰刀,直直插入秦淮礼的心口。
他放开她,只是轻轻道了一声,“保重。”
华溏淡淡点头,转身头也不回地进入京兆府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