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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集市穿梭的人，带着黑色面巾，一身黑袍，各个露出一双眼观八方，精明算计的眼睛。
每个人都步履矫捷，在狭窄的过道中互相穿越，时不时地撞到旁边过路人的肩膀。
彼此也不计较，只管往前走。
华溏看到街角的路边，一个老妪正在卖蛇。
她蹲下去，假意要买，“这青蛇怎么卖？”
老妪头也不抬，冷漠道，“毒蛇五两，被放干毒血的二两。”
“有现成的青蛇血清吗？”华溏说得直接。
老妪这时才抬眸看她一眼，“识货嘛。”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五十条青蛇才能炼出这一小瓶血清。一百两不还价。”
华溏接过瓷瓶，打开闻了一下，“嗯，是纯净的青蛇毒。小新给钱。”
一边男装打扮的新竹，从怀里掏出一块大银甸子。
老妪一把收下，揣进怀里。
华溏拿起血清并没有离开，而是友善地询问道，“我还想再买几个奴仆回去，请问哪家人牙子店铺最大最公道。”
老妪低头忙她的事，嘴巴却是不闲，“那肯定是前面右拐到底的骨爷家，他们手上的人最多，不过……骨爷这人不好相与。”
顾不得这么多，先去打听清楚再说。
“多谢。”华溏谢过老妪，便站起身往骨爷的店铺走去。
按照老妪的指引，她们很快到达地点。
骨爷的门面不大，黑漆漆一片，没有挂着牌匾，只是地上的角落里，摆了一个小板子，上面写着“骨”字。
华溏敲敲门，“有人在吗？”
半天没有回应，她又更大力地敲打。
这时，大门咯吱一下打开，一个肥胖过度的男子，探出门来。
“做什么的？”他说话时，话音被嘴上的肉挤得变音。
“你好，我是想找骨爷买人。”华溏想显得自己诚意十足。
“数量。”胖男人拿出一本竹册子，开始记录。
“两个。”华溏回答。
胖男人眉峰一皱，不情愿地写了个“二”。
“男女？”
“女人。”
“年纪？”
“十二到十四岁。”
“你明日再来。”胖男人说完就要关门，却被华溏迅速拦住。
“老板，能不能帮帮忙，我是外地来的，明日必须要离开云津城，你让我进去挑选一下，马上就好。”华溏陪着笑脸，要明天怎么能行。
胖男人不耐烦，“就买两个，就要排队。”
华溏笑着说，“若是有质量好的，特别是来自京城的，我可以出两倍的价格。”
胖男人有些迟疑，斜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华溏，回道，“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