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田野间的青蛙“呱呱”乱叫。
没多久,雨水淅淅沥沥落下,华溏已将药箱准备就绪,秦淮礼胸口的关键穴位也被银针控制住。
华溏望向他的眸眼忧虑重重,他发烧了,已陷入深度昏迷。
她对他身上原有的毒,尚有瓶颈,暂时无法突破。
不知道毒发时,毒性将如何发展?
我不会让你有事,她暗暗发誓。
速流在套房小客厅里严阵以待,澳风与华溏守在秦淮礼身边。
外头雨声越来越大,澳风倏地站起身,拔出佩剑,“华小姐,有人来。”
“撑住,等援军到。”华溏坚定的语调,给了澳风极大的信心。
即使是“哗啦啦”的大雨声也盖不住外面随即而来的打斗声,但一盏茶的功夫就没了动静。
速流匆匆来到里间禀报,“华小姐,您撒在外头的毒药起作用了,第一批杀手已解决。”
“嗯,药粉有限,杀手应该会越来越多,小心!”华溏严肃道。
“是!”速流立马转身回到他的战地。
很快,打斗声再次响起,里间的窗户被华溏从里封死,几名杀手正用砍刀砸窗。
几息的功夫,杀手便破窗而入,他们正往前冲时,突然停住,他们的黑衣瞬间被几根看不见的利线割破。
利线被华溏啐了剧毒,他们疼得原地打颤,“砰砰”的一声一声倒地不起。
随后而来的杀手见状,只能挥舞大刀,对着空气胡乱砍去,却在碰到利线时,被猛地弹飞。
澳风趁这空档,将一脸懵的杀手一剑毙命。
“轰隆隆!”一声惊雷乍起。
躺在床上的秦淮礼顿时全身僵硬,猛烈抽搐,硬生生将华溏扎在他胸口的银针拔起射飞。
她迅速将准备好的巾帕放入他口中,防止他咬舌。
再一脚越过他的身体,跨坐在他身上,用自身的力量稳住他躁动的身体。
而她手中的银针飞速移动,这才渐渐让他冷静下来。
“轰隆隆!”又是一声炸雷。
秦淮礼双眼蓦地睁大,猩红可怕。
他抬手一掌拍向华溏的胸口,她倏地狠狠砸向墙面,猛烈撞击令她随即呕出一口鲜血。
“华小姐!”澳风顾及不暇,只能迎面继续阻杀杀手。
秦淮礼站立起来,赤裸上半身,双眼通红,不知何时握起的长剑,倾斜矗立在他手中,宛如一个浴血重生的修罗王。
澳风寡不敌众,身上血痕累累,终是在杀手一刀砍向他大腿时,跪倒在地。
越过澳风的阻拦,杀手们冲向秦淮礼。
“轰隆隆!”
随着再次响起的惊雷,房间里顿时也电闪雷鸣,刀光剑影,待华溏终于能撑起身看清一切,竟是满地的血流成河,腥风血雨。
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秦淮礼溅得满脸的血迹,与压制不住的腾腾杀气,凄厉骇人。
他已经分不清来人,举剑欲朝远处跪地的澳风刺去。
华溏被摔伤了腰,来不及起身,只能惊呼,“王爷!那是澳风!”
他的动作未有丝毫停滞。
澳风闭上眼,放弃挣扎,等待死亡的来临。
“咣”一声。
一道绛红色的身影挡住秦淮礼的来剑。
华溏微微放松了紧绷的身躯,埋怨道,“申屠妖精,你总算来了!”
申屠弗离的邪笑在黑夜里愈发妖气涔涔,“溏溏,怎么每次见,你都这么狼狈。”
他话音刚落,秦淮礼的进攻便连绵不断,狠厉不决,他极力防御,渐渐也处到下风。
“溏溏,你倒是快想办法啊!小淮礼疯了!”申屠弗离已然力不从心。
秦淮礼在申屠弗离说话分神之际,一记飞脚,将他踹飞倒地。
秦淮礼举起手中剑,正欲插向申屠弗离的胸口,徒然,他的剑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