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收了。
到处都忙碌起来。
知青忙着复习参加高考,队里是准假的,所以没有人针对18岁以上的了。
李红就能以哺乳为由不去下地,她好不容易捂这么白的,肯定不能再去晒黑。
赵永宁是残疾人,翻场扬场的轻巧活肯定有他。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身体的残疾,心理有了转变,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高傲,愿意与社员打成一片了。
年轻会说话的赵永宁在妇人堆里如鱼得水,有他在的地方就有女人的欢笑声。
赶麻雀的李美丽噘嘴,赵哥就是太心善了,对这些粗鲁的村妇这么好做什么?
今年的麦收,壮劳力们仍然在地头吃饭不歇晌。
妇人们轮着班回去做饭吃饭。
刚吃了饭,赵永宁就被人叫走了。
许桂香带着闺女去场上做事,路过一社员家门口,她站定,“美丽,我们叫上二贵娘一起吧。”
李美丽不乐意,“叫她做什么?碎嘴叨叨的。”
“人多才好赶麻雀。”
许桂香伸手推院门,“咦?怎么推不开?这是要歇晌吗?”
说着话,她还敲门,“二贵娘,走了。”
院里传来二贵娘的声音,“你先走,我马上就去。”
许桂香有些着急,“二贵娘,你的声音不太对呀,是不是中暑了?”
“没有没有。我在擦澡,马上就好了,你先走。”
“那我等等你吧,没见到你人没事,我不放心。”
院里没了声音,李美丽叫娘快点走,许桂香坚持等等,这里有树荫,凉快,反正她们是在等别人一起。
几分钟后,院门打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走了出来,“你还真等我啊?我说了我没事,天太热,身上都是麦芒,我就擦了个澡。”
“我这不是趁机躲会懒吗?”
许桂香看向院门,“二贵娘,你不锁门吗?”
“不锁。”
妇人抬脚就走,“一会大贵和二贵回来吃饭呢。”
许桂香轻轻推了推闺女,抬腿追上妇人。
李美丽不满的噘嘴,二贵家穷得叮当响有什么好看的?二贵爹死得早,二贵娘的风评也不太好。
大贵二贵是村里娃儿中的霸王,不管是男娃还是女娃,只要敢说他们娘,兄弟俩一起上去揍?
心里腹诽着,李美丽仍然灵巧地爬上了二贵家门口的树上,利用树叶的遮挡看着二贵家那虚掩的院门,等看到从二贵家里出来的男人后,她差点从树上栽了下来。
怎么会是赵哥?
望着赵永宁背影,李美丽失魂落魄。
潘大贵和潘二贵穿过社员家的自留地往家里跑,拐弯出来就撞到了人,不管对方已经被他们撞倒在地,兄弟俩先发制人,“你个臭丫头,眼瞎吗?”
赵永宁回头,就看到潘家兄弟俩举着拳头揍向地上的李美丽,他忙呼喝制止,“你俩做什么?”
喊着,他还往回跑,“你俩敢动她一下试试?”
十二三岁的叛逆男娃,哪里是赵永宁这个‘柔弱书生’能够吓住的,兄弟俩的拳头不停,一齐捶在了李美丽的胸口上。
“啊!”李美丽呼痛。
听到李美丽的痛呼,赵永宁急了,“李大宝可是个护短的,她能欺负美丽,不代表你们能欺负,你们可要想好了。”
潘大贵和潘二贵的第二拳在李美丽的胸前堪堪停住,兄弟俩对视一眼,警告李美丽道,“下次出门带上眼,别装瞎子。”
见兄弟俩跑开了,赵永宁忙扶起李美丽,“美丽,你没事吧?”
李美丽低着头,泪水不停的滴落。
赵永宁抬手给她抹泪,柔声道,“别哭了,是不是捶疼了?我给你揉一揉。”
赵永宁的话音没落,手就已经揉上了李美丽的胸。
他亲眼看到那两个缺德的娃儿分别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