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没有。”
黄小娟记得连连摆手,眼里是晶莹的泪花,“大嫂,你别冤枉我。”
“嘤嘤嘤……”
见黄小娟哭了,小花也哭了,哭的声音像没满月的小猫叫一样。
“我冤枉你了?”
李冬冷笑,“那你别做昧良心的事啊。小花每天养在屋里,谁知道你把她的吃食喂给谁了?”
黄小娟慌忙向婆婆解释,“娘,我喂她了,她自己不长个儿。”
“你把菜苗捂着不见阳光试试?”李冬转身走出堂屋。
邵母看着李冬的背影陷入沉思。
黄小娟还想解释,“娘,我……”
邵母抬起头,“从今天起,每天把小花带出来,放在堂屋里我看着,你下地。”
黄小娟一愣,随后点头,“我听娘的。”
邵母对她挥手,“那你赶快去准备洗澡水,把她给我洗干净了。弄得比后院的猪还脏,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带娃的。”
李冬坐在床上发呆,邵海燕跑了进来,“大嫂,大……,你怎么哭了?”
哭了?
李冬抬手抹眼睛,还真的有水,“没什么,想起了一些往事。”
邵海燕以为李冬想起了失去爹娘的日子,她安慰道,“你还有李奶奶和李二姑,你还有,还有我。”
李冬哑然失笑,目前看来,这个小姑子不是白眼狼,“我只是想起一个从小生存在孤儿院的娃儿而已。”
“孤儿院?”邵海燕没听过这个词。
李冬道,“就是把没有父母的孤儿养在一起,让他们有一个家。其实在院长看不到的背后,欺辱凌霸一直都在。”
欺辱邵海燕知道,凌霸是什么意思?
李冬不再给邵海燕解惑,“你找我做什么?”
“我……”
邵海燕犹豫着,“我,我看小花头发都打结了,碱粉洗不开……”
“剃了,重新长。”
“就算剃,也要洗开了吧?你,你那洗发膏,能不能……”
“不能!”
邵海燕懵,大嫂不是热心的救小花的吗?怎么又变了?
李冬挥手赶人,“你去把小花喝剩下的水喝了。”
“小花喝完了。”
“那你走吧,别烦我。”
回到堂屋,邵海燕道,“娘,大嫂叫把小花的头发剃了。”
邵母嘀咕道,“哪有女娃儿剃光头的?”
邵海燕有理由,“娘,你看看小花头上有没有虱子?我去李家的时候就有,我的头上哪来的?”
邵母一听,头皮发麻,“你头上真有虱子?”
“是啊。”
邵海燕点头,“我用篦子篦下来好几个,我被李家人嫌弃死了。”
邵母什么也不说了,去东屋拿了剪刀出来,亲自动手剪。剪下来的头发还叫黄小娟给扔灶台下面去。
邵海燕看向黄小娟,“二嫂,不会是你传给小花的吧?大嫂说,不讲究卫生的人,才会长虱子。你每天还做饭给我们吃,呕……”
黄小娟就被婆婆命令把她住的东北间的卧室打扫一遍,被褥什么的,都抱出来晒上。
黄小娟“……”
小姑子就是白眼狼,她白巴结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