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是低都无所谓,只是一点,这人品千万不能差。”
赵惠兰皱起眉,咳嗽了两声,不解地看着庄崇山。
她今日刚发落了那些折腾庄老夫人的刁奴,将那些个人各大二十板子,赶出去了。
眼下实在是有些疲惫,提不起精神处理事情。
于是听着庄崇山的话,她忍不住摁了摁自己的眉心,然后问道:“发生了何事?怎么突然就要为瑶瑶物色夫婿了?”
“瑶瑶她不是……她不是已经定好了……”
不是已经定好了二皇子沈从安吗?
这都是整个庄府心照不宣的事了。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之间又要重新给庄玉瑶物色夫婿?
庄崇山冷冷地瞥了赵惠兰一眼。
他为赵惠兰的蠢笨和愚不可及感到不可思议。
庄崇山冷声道:“别再继续做那个不切实际的春秋大梦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形,你还看不明白吗?”
他都闲赋在家了!
这个女人居然还什么都看不出来!
真是个蠢笨的无可救药。
其实也不是赵惠兰蠢的不可救药。
而是近日里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
多到赵惠兰心力交瘁。
多到她根本无甚精力去分析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甚至只有一想,她就觉得头疼。
又哪里还能如以前那般想得周全。
赵惠兰脸色白了白,抖着唇问:“现在这个情形如何了?你只是被皇上暂时罚着闲赋在家而已,怎么就这样严重了?”
庄崇山简直跟赵惠兰说不通。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庄崇山几乎是狰狞着脸色同赵惠兰吼道:“你说现在是什么情形!皇上在清算别的皇子的势力,不过先拿我开个刀,周王迟早会大势已去,不仅是他,旁的皇子也一样。”
自然,这里头根本就不包括八皇子沈珩。
可是令庄崇山感到头疼的也不仅仅是这些。
“现在陆家的就像只疯狗一样对我穷追猛打,朝堂上他们总不愿意放过我。”
上一次陆家人针对他,还是庄婧溪刚回京不久的那会儿,提议让他去押送那些冬衣粮草的药材。
那一次,他中途可是得罪了不少的人。
触碰到了不少人的利益。
有句古话叫雁过拔毛。
庄崇山那次可是连屁都没给那些地方官留下。
而这次落井下石的人中,未必就没有那些地方官的靠山。
早就料到有人会给自己找事。
只是没想到这些人都挤在一起了。
有弹劾他不孝的,有弹劾他办事不力,不配在朝为官的。
这些人就像疯狗一样,咬着他不放。
甚至想着要置他于死地。
赵惠兰唇齿一抖,她可没忘记庄崇山上次被陆家针对是因为什么。
当然这次也没忘。
她是记得庄婧溪差点死了这件事的。
所以陆家为什么又像几个月前一样咬着庄崇山不放,她完全清楚明白。
这是这些人在为了庄婧溪那个孽障出气。
她恨庄婧溪为什么没能死在那些杀手手里。
恨那个丫鬟的刀子为什么不扎的准一点。
看自己多年前生下庄婧溪这个孽障时心软,于是留了对方一条命。
她恨庄玉瑶的皇后梦就这样被人毁了。
恨庄婧溪毁掉了她多年来的根基。
但同时她又不会忘记德妃是如何死的。
赵惠兰清楚,倘若德妃的死与她有关这件事被沈从安知晓,庄玉瑶的下场可想而知。
赵惠兰恨得牙根痒痒,却又半点法子都没有。
这一刻,她从心底生出了一种不甘心的挫败感。
这种情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压抑得她喘不过气。
赵惠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