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盛着饭菜的托盘,对着庄婧溪道:“姑娘你瞧,这便是证据。”
周大嫂子被人捆着,眼睛死命地盯着冬青看。
她原先还没认出来这姑娘是谁,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如今仔细这么一瞧,这可不就是原先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后来又被派出伺候四姑娘的冬青。
她当即就剧烈的挣扎起来。
她不敢对着高高在上已经成了郡主的庄婧溪发作。
难道还怵一个丫鬟不成?
她只当现在还是四年前,以为冬青还是当年那个小哭包好欺负呢,“冬青!你这死丫头,要反了天不成!”
话一说完,站在冬青身边的一个女护卫便一步越出,毫不客气地扇了周大嫂子几巴掌。
那女护卫冷嗤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冬青姑娘是郡主身边的人,你竟然也敢直呼其名,也不打盆水照照自己那张老脸,看看自己配不配!”
来的路上,庄婧溪就交代过了。
遇见什么让人生气的都不必忍着。
她们今天就是来仗势欺人的。
周大嫂子被这几个巴掌打得眼冒金星。
她唇边甚至溅出了一丝血迹。
周大嫂子被打怕了,没敢再出声,只是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冬青和方才动手的女护卫。
冬青冷笑一声,“还敢瞪我?看来是下手的轻了,让她清醒清醒。”
方才动手的那个女护卫,目光在整个厨房内转了一圈。
随后提起一个木桶,将里面的冷水毫不客气地全泼在了周大嫂子等人身上。
她们不是觉得冷点好,冷点能压制住心底的火气,能驱散邪祟吗?
不是喜欢给庄老夫人端冷饭冷菜吗?
那就让她们一次性冷个够吧!
冬青一双眼睛冷冷地瞥了向被冻的半死,一个个都嚎叫的跟杀猪声一样的刁奴。
她双手环在胸前,身子顺势往墙上一靠,姿态十分嚣张狂,“现在清醒了?还敢用那种眼神瞪着我吗?”
周大嫂子哪里敢说话,又哪里还有了之前在房妈妈面前的那种嚣张。
倒是有一两个聪明的人,顶着湿淋淋的衣裳,忍受着寒气入骨的苦楚,抬眼去看庄婧溪,“郡主贸然带这么多人进来,入这庄子如入无人之境,甚至纵容婢女对着我们又打又骂,这怕是不合规矩吧!”
她说的确实是实话。
莫说是郡主,便是皇子公主,也不能这么嚣张地冲到人家家里打人。
她之前是庄府四姑娘,闹翻天也是家事。
可庄婧溪现在已经和庄府断绝关系了。
她是皇上亲封的永康郡主。
而不是那个软弱可欺的庄府四姑娘。